p> 李尔福和沈楠转身上了车，出了城门直接找明丞所在的车队汇合。
路上，李尔福狐疑说：“我师爷最后一句话保不齐看出点儿啥？”
温徇财此人原本是帮派出身，从北洋时代到现在都在四九城里占据一席之地。
他的绰号叫温开水，脾气看着软和像个弥勒佛似的，实际精明得很，以至于江湖上流传着“流水的警察局，铁打的温开水”，说的就是他见人说人话，见鬼说鬼话，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的本事。
“温开水应该没啥恶意。”沈楠顿了顿说，“他许是单纯地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？毕竟现在的局势让很多汉奸心里打鼓，帮了陆汗青夫妇想卖给背后势力一个好，这才符合他一贯作风。”
“那他有没有看穿我在撒谎，还是单纯觉得我是为了师父鸣不平。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，这让我有些心虚。”
李尔福心里七上八下的，自认为昨天到今天演的戏都不错的，温徇财应该瞧不出什么来吧？
“就你那副傻呵呵的样子，不用演就有八成真。”沈楠见他皱眉思索，半是打趣半是安慰地说，“没见温开水护你跟什么似的，看我看着像是把你勾搭到歪门邪道上的狐朋狗友。”
李尔福白了沈楠一眼就说：“您这副德行，难不成还想让人夸你一句良师益友呀！”
“良师益友一向是明弼甫的代名词，我可不敢愧领。”沈楠此言一出，两人都沉默了。
十年以前的明丞的确称得上一句“良师益友”。
那时的明丞会帮沈楠练习他那丑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烂字，也会帮他和李尔福在课堂上调皮捣蛋而向老师求情，领他们回家而不告诉沈近仁和李叔李婶，免得他们打孩子一顿。
有时，明丞会为沈桉收集一些喜爱的军事书籍资料，会求在国外的好友为沈楠搞来一些最新型的枪支模型，让沈楠欣喜若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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