篝火的光芒在众人脸上跳跃,映照出各异的神情。
萨尔德加缪那番关于魔气来源的分析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第二颗石子,让原本就微妙的队伍气氛更加复杂。
池晏殊终于忍不住,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维林道:“维林先生,你说……那疯子的话能信吗?他可是魔族团长!说不定就是在混淆视听,或者故意透露些半真半假的消息误导我们!”
维林尚未回答,萨尔德加缪那异常敏锐的耳朵就捕捉到了这番低语。
他立刻转过头,蓝黑色的眼眸睁得圆溜溜的,脸上写满了被质疑的伤心:“池公子!你怎么可以这样!我以我最心爱的帽子发誓,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!那种粗劣的污染手法,简直是对‘混乱艺术’的侮辱!我萨尔德加缪羞于与之为伍!”
他气鼓鼓地抱着自己的高礼帽,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。
花时同醉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掌心,发出清脆的响声,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。
他狐狸眼微眯,看向萨尔德加缪,语气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探究:“萨尔德加缪先生,既然你如此鄙夷这种‘粗劣’的手法,想必对更高明的‘混乱艺术’颇有心得?不知你所在的暗夜魔团,近期除了可能的‘新项目’外,是否还有其他……嗯,更具‘美感’的活动计划?也好让我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,免得错过了精彩的‘演出’。”
这话问得极其刁钻,既是在试探暗夜魔团的动向,也是在进一步评估萨尔德加缪的立场和话语的可信度。
萨尔德加缪歪着头,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,然后摊了摊手,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:“花院长,您这就为难我啦~团里的具体行动计划都是卡琳团长和几个核心干部在策划,像我这种只追求‘即时乐趣’和‘戏剧性’的闲散人员,通常都是等通知,或者自己找乐子的。”
他顿了顿,蓝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,“不过嘛……根据我对卡琳团长的了解,她一旦开始认真策划什么,那动静绝对不会小。而且,她最近似乎对‘边界’和‘节点’特别感兴趣哦~”
他伸出食指,俏皮地指了指脚下的大地,又指了指远方的天空,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。
“边界?节点?”池晏殊疑惑地重复。
维林青碧色的眼眸微微一凝:“是指空间边界,还是……势力范围的边界?或者是某种古老结界的节点?”
作为风之精灵王,他对世界的“脉络”感知尤为敏锐。
安倍晴日月擦拭铜钱的动作再次停顿,他抬起漆黑的眼眸,望向萨尔德加缪,第一次主动开口,声音清冷如冰:“混沌扰动秩序之基,所求为何?”他的问题直指本质,询问暗夜魔团搅动这些关键点的根本目的。
萨尔德加缪被安倍晴日月那仿佛能看透灵魂的目光盯着,非但没有不适,反而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样兴奋地拍手:“哇哦!这位安倍先生问到点子上了!所求为何?这个问题可太有意思了!”
他站起身,像个演讲者一样在篝火前踱步,白色的礼服在火光下格外醒目。
“卡琳团长嘛……她追求的是极致的‘力量’和‘掌控’,想要打破一些旧有的枷锁,建立属于她的新秩序……或者说,属于魔族的新纪元?谁知道呢,她的心思深沉得像最暗的海沟。”他耸耸肩,“至于其他家伙,有的纯粹喜欢毁灭,有的沉迷于创造各种扭曲的生命,有的则像收藏家一样搜集着世界的负面情绪……目的各不相同,但归根结底,不都是觉得现在的世界太‘无聊’了吗?”
他张开双臂,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狂热,“打破规则,制造混乱,在废墟上绽放出最诡异艳丽的花朵,聆听众生在命运转折点时发出的最动听的悲鸣与狂笑……这难道不是生命最极致的浪漫吗?”
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,让池晏殊倒吸一口凉气,脸色发白。
维林眉头紧锁,花时同醉摇扇子的速度慢了下来,眼神深邃。
连索蕾娜都从手札上抬起了头,银眸平静地看着他,看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