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喜怒。
“所以,”索蕾娜终于开口,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,“你留在我们身边,也是为了寻找这种‘浪漫’?”
萨尔德加缪立刻像被戳破的气球,高涨的情绪瞬间收敛。
他小跑回索蕾娜身边蹲下,双手放在膝盖上,仰着头,蓝黑色的眼眸无比“真诚”地看着她:“当然不是!房东小姐您误会了!您和他们不一样!您本身就是超越这一切的‘奇迹’!跟在您身边,观察您,理解您那不可思议的力量,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‘乐趣’和‘浪漫’!比参与那些打打杀杀的计划有意思一千倍,不,一万倍!”
他用力强调,仿佛生怕索蕾娜误会而赶他走。
花时同醉轻笑一声,扇子“啪”地合上:“看来,我们是沾了索蕾娜小姐的光,才能有幸与一位追求‘高级趣味’的魔族团长同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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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尔德加缪用力点头:“没错没错!所以请大家放心,在房东小姐身边,我一定会努力做一个遵守规矩、人见人爱的好同伴!”
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无比乖巧的笑容。
这番对话下来,众人对萨尔德加缪的警惕并未减少,但对他那套扭曲的“美学”和行事逻辑有了更清晰的认知。
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、不可理喻的愉悦犯,但偏偏对索蕾娜的力量有着近乎偏执的崇拜,这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形成了一种畸形的“稳定”——只要索蕾娜在,他大概率不会主动破坏这个让他感到“有趣”的环境。
夜色渐深,众人各自休息。
索蕾娜在周围布下了更严密的警戒结界。
萨尔德加缪果然如他承诺的那样,安分地找了个角落,靠着一棵树干坐下,但他并没有睡觉,而是睁着那双在黑暗中发亮的蓝黑色眼眸,一会儿看看索蕾娜,一会儿看看跳跃的篝火,一会儿又看看夜空中的星辰,嘴里无声地哼着那怪异的小调,不知道又在构思什么疯狂的念头。
接下来的几天旅途,队伍就在这种表面平静、内里暗流涌动的情况下继续前行。萨尔德加缪充分发挥了他“好奇宝宝”和“聒噪评论员”的特质。
他对维林操控风元素的方式表现出浓厚兴趣,试图探讨“风是否有情绪”,被维林用“风是自由的,情绪是生命的枷锁”这类充满哲理的回答挡了回去,但他并不气馁,转而开始记录维林说话时周围风的“情绪波动”。
他对安倍晴日月的阴阳术和那串古铜钱更是好奇得抓心挠肝,几次想凑近研究,都被安倍晴日月那冰冷的眼神和无声散发的“生人勿近”的气场逼退,只能远远观察,并试图用他那套理论解读铜钱震动的“韵律”。
他甚至对池晏殊的冰系武技也品头论足,建议他出招时应该“更多地融入战斗的激情与冰霜的冷酷这两种对立情绪”,让池晏殊哭笑不得,只想用冰锥堵住他的嘴。
唯有对花时同醉,萨尔德加缪似乎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“同类”间的距离感,两人偶尔会用一些旁人听不懂的、充满机锋的话语互相试探,如同两只老狐狸在互相掂量。
而索蕾娜,则成了他无时无刻关注的焦点。他观察她阅读手札时的细微表情,研究她偶尔施展小法术时力量的流转方式(虽然完全看不懂),甚至试图分析她投喂赤丹时动作中蕴含的“情感色彩”。
索蕾娜对他这种近乎变态的观察欲已经麻木,只要他不越界,便由他去,权当身边多了一只格外吵闹且思路清奇的眼线。
数日之后,周围的景物开始发生变化。
平原地带逐渐被起伏的丘陵和茂密的、散发着淡淡魔法荧光的森林所取代。
空气中活跃的魔法元素越来越浓郁,甚至能看到一些奇特的、依靠魔力生长的植物和偶尔掠过天空的、明显是魔法造物的飞行器。
“我们接近卡尔德斯拉的辐射范围了。”花时同醉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、被朦胧魔法光辉笼罩的连绵山脉说道,“自由魔法城就在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