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个普通人,能跟着来已经是硬撑,手里握着枪,好歹能有点安全感。
走进厂房,里面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,混合着铁锈的气息。
外窗虽大,可被野草和灰尘遮挡,只有零星的月光透进来,勉强能看清里面废弃的机器。
有的机器外壳已经锈穿,有的齿轮卡在半空,但是只能看到大概轮廓。
几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,“哒哒” 的声响格外刺耳,尤其是武大通,尽管已经尽量放轻脚步,可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,还是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。
“走,上二楼。” 常明率先朝着楼梯走去,脚步轻快,仿佛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。
到了这里,已经不用林舟指引,他已察觉到二楼传来的诡气,那股阴冷黑色的气息,像蛛丝一样缠绕在空气中,越来越浓。
武大通跟在后面,越往上走,越觉得浑身发冷,握枪的手都开始发抖,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,好几次忍不住回头,却只看到漆黑的楼梯间。
被黑凯提着的林舟,此刻也有些莫名得心慌,没有其他原因,每次来都会感到害怕,只盼望着那只诡早些出手。
等解决掉常明等人时,他要看到几人痛苦求饶那副光景,才能缓解五脏六腑的伤痛。
二楼的连廊是用钢板铺成的,几人踩上去,发出 “咯吱吱” 的声响。
这声音在寂静的厂房里回荡,配合着周围的漆黑,让武大通的心跳快得像要出来了。
常明在一扇铁门前停下, 这扇门比其他房间的门更破旧,门板上布满划痕,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。
门中央嵌着一块模糊的玻璃窗,蒙着厚厚的灰尘。
他抬手抹了把玻璃,指尖触到冰凉的锈迹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,玻璃上渐渐映出自己的镜像。
可下一秒,镜像突然变了。
原本模糊的轮廓骤然凝实,镜中的“常明”脸色惨白如纸,没有丝毫血色,嘴唇泛着青灰,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。
紧接着,两道暗红的血线从“他”的眼角缓缓渗出,顺着脸颊往下淌,在惨白的皮肤上划出狰狞的痕迹。
而那双眼睛,却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没有眼白,只有一片死寂的漆黑。
眼珠死死盯着常明,仿佛要透过玻璃钻进来,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,带着一种冷漠的寒光。
武大通在后面也瞧见了这幅景象,身体不住得颤抖。
内心不住告诫自己“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”、“特务局的人不是吃干饭的”、“常指导员那可是下派的领导”!
就在这时!
玻璃里的“常明”突然咧开嘴,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,嘴角以一种不符合人体结构的角度向上咧开,像是在笑。
紧接着,房门“吱呀”一声,自己缓缓打开了...
与此同时,先前一直冷眼旁观,宛若看戏的常明,终于动了!
他出手快如闪电,裹挟沙包大的金光拳头,狠狠嵌入那张早已扭曲狰狞的面孔。
只听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那张脸竟扭曲得愈发厉害,活像揉皱后又强行抚平的包子褶,沟壑纵横。
镜中诡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便捂着脸直挺挺摔在地上,周身翻涌的黑色诡气如同决堤的洪水,不要钱似的飞速消散,眨眼间便淡了大半。
“玛德,小爷打小就怕这玩意儿!当年去过一次鬼屋,之后是打死也不敢再踏进去了!”
常明甩了甩拳头,忍不住骂骂咧咧。
这镜中诡的出场方式,着实够惊悚,明明早已知晓对方就藏在门后,他还是被那猝不及防的鬼脸吓得心头一跳。
“明哥,还有你不敢去的地方?”
黑凯立刻接话,深知不能让常明的话落了空。
“哪儿是不敢啊!是打伤鬼屋工作人员的赔偿费赔不起!”常明啧了一声,“顾爸早就下了禁令,除非我能做到心如止水,否则不准再碰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