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出门没电梯，只有“吸气梯”
天刚亮透，我们五个站在走廊尽头，面前是条奇怪的“楼梯”——
没有台阶，只有一条会喘气的斜坡，坡面是橡皮糖做的，踩上去“噗叽”一声，整个人陷到小腿。
新人格试着拔腿，斜坡立刻鼓起一块，把他往上托，像在说：
“别费劲，吸口气就行。”
我半信半疑，深吸一口，斜坡果然长高一节，正好把我送到上一层。
拇指小人怀里的小男孩看得直鼓掌，学着大人模样吸气，结果吸得太猛，整个人“嗖”地飞过我头顶，头发蹭到天花板，沾了一身糖霜。
他咯咯笑，声音脆得像咬断的芹菜。
二、二楼是条“旧巷子”
斜坡尽头，一扇绿漆木门“吱呀”打开，外头居然是老式巷子——
青砖墙、水泥地、电线杆上贴满“寻猫启事”，只是猫咪照片全被撕掉，只剩“寻”字在风里晃。
巷子口摆着五辆小推车，车身是我们昨晚缴眼泪的玻璃瓶，现在被改装成“早餐车”，瓶口冒着热气。
车上挂着小黑板：
“今日套餐：
① 过去油条——蘸后悔酱
② 现在豆浆——加一勺勇气
③ 未来茶叶蛋——提前剥壳”
价格写得也简单：
“哭一次换一根油条，笑一声换一杯豆浆，若不会笑，先欠着。”
三、摊主是“未来的我”
我走到③号车，摊主掀帘子，露出一张和我七分像的脸，只是眼角多了两条笑纹。
他冲我抬下巴：“弟，蛋要几分熟？”
我愣住：“你谁？”
“你呗，五年后的。”
他拿勺子敲锅沿，声音叮当，“我算好你今天会来，提前把蛋煮好，省得你等。”
我低头，锅里茶叶蛋真就五颗，壳已经剥掉，蛋面拿铅笔写着小字：
“别怕，路还长，蛋还热。”
未来版的我把蛋捞起，塞进纸杯，顺手往我胸口一碰，纸杯立刻被迷你邮筒吸进去，“咔哒”签收。
“邮费已付——你刚才那口吸气。”
四、小男孩的“糖油条”
小男孩拉着拇指小人跑到①号车，摊主是个戴兔耳帽的姑娘，脸圆圆的，声音却老成：
“小客人，换油条得交哭噢。”
小男孩憋得脸蛋通红，愣是一滴泪挤不出。
拇指小人蹲下来，从兜里掏出昨晚剩下的那颗“成长硬糖”，糖纸已经皱得不成样。
“拿这个顶，行不？”
姑娘接过糖，三两下剥开，把糖按在锅边，“滋啦”一声，糖化成金线，自动缠住面团，下锅炸成一根弯月形油条。
油条出锅，表面闪着糖霜，像给他私人订制的月亮。
小男孩咬一口，眼睛亮成灯泡：“甜的，还脆！”
姑娘笑：“糖是旧的，甜是新的，旧东西用对了，就是新惊喜。”
五、新人格被“情书豆浆”烫嘴
②号车前，新人格端着豆浆，左右手来回倒腾，烫得直跳脚。
摊主是“十六岁”的他，穿校服、戴耳机，耳机里还漏出当年最爱的老歌。
“哥，慢点喝，里面泡着情书，别一口气把字咽了。”
新人格低头，豆浆表面果然漂着一张小纸条，字迹稚嫩：
“如果长大免不了疼，那就晚点再疼。”
他盯着字，突然安静下来，慢慢把豆浆喝完，最后把空杯倒扣在车顶，杯底漏出“谢谢”俩字。
十六岁的他递过去一张车票，车票日期是今天，终点站写着：
“回车组， optional（可选）”
“想回去，随时上车，不想回，就把票折成飞机，让它自己飞。”
新人格把票折成飞机，轻轻抛上天，飞机在巷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