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对话。
首先开口的是刘波,他身体微微前倾,手肘撑在桌面上,没有任何寒暄,直接切入正题,语气干脆利落,带着军人特有的直接:“今天场子里,有什么特别的风声?” 他的目光锐利,直接落在徐梓瑜脸上。
徐梓瑜(影)迎着他的目光,身体也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少许,使得三人的距离拉近,形成一个更利于密谈的三角区域。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确保不会传出帘幕,语速平稳,带着汇报工作时的条理清晰:“晚上接待了一位老先生,年纪挺大了,但气场很足,出手也阔绰,有点……‘沙里埋金’不露富的感觉。自称是来感谢老大的,说是谢老大前几天无意中救了他的孙女,一个叫金蓉的小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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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鹏?” 姜森闻言,眉头微微一挑,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,他接口道,声音同样低沉,“北洪门的老当家,退隐多年了,没想到为了这事会亲自来我们这地方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徐梓瑜,语气平和地补充了当时的细节,“老大那次救人,确实是意外碰上,纯属巧合。那时候你伤重,还在医院躺着,没能参与。跟着老大一起去处理这事的是文姿,我和刘波当时也在外围做了策应。”
徐梓瑜静静地听着,捏着真丝手帕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,随即又缓缓松开。她垂下眼帘,目光落在桌面上摇曳的灯影里,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刻意保持的疏离:“嗯,知道了。具体情况,我不需要了解得太细。” 她重新抬起眼,目光在姜森和刘波脸上扫过,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和坚定,甚至带着一丝暗组成员必备的警觉,“知道得越多,牵扯越深,风险也越大。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,也是保命的道理,我懂。”
姜森没有立刻接话,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徐梓瑜,卡座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。壁灯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,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晦暗难明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,身体向前倾得更近了些,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成了气音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:
“但是,影,有件事,瞒了你一段时间,现在必须让你知道了。” 他深吸一口气,一字一句地说道,每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“水姐那边,动用了很多关系,已经确认了。当年……害得你家破人亡的那个日本人,他的真实身份……是‘开拓团’的头目。”
“开拓团”三个字如同惊雷,在狭小的卡座内炸响。
徐梓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嘴唇微微张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她捏着真丝手帕的手猛地收紧,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,变得一片煞白。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微微发抖,像是突然坠入了冰窖,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。那双平日里冷静甚至有些锐利的眼眸,此刻被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充斥,瞳孔急剧收缩,仿佛瞬间被拉回了那个充满绝望和血腥的过去,父母惨死的画面碎片般在脑海中疯狂闪回。仇恨、悲伤、还有深植骨髓的、对那股黑暗力量的恐惧,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,让她几乎无法呼吸,胸口剧烈起伏着,却感觉不到丝毫空气。
“……当时,你重伤未愈,还在医院里昏迷着。” 姜森的声音继续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和沉重,“帮里权衡再三,怕你得知消息后,伤没好就冲动行事,反而坏了大事,甚至把自己搭进去,所以……暂时把消息压下了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低沉,“这个消息……是执法堂的张彦江,付出了不小的代价,才从特殊渠道换来的。”
坐在旁边的刘波,此刻也收敛了往常的跳脱,默默地点了点头,目光复杂地看着徐梓瑜,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一种无声的支持。
徐梓瑜依旧说不出话,她只能紧紧地咬着下唇,试图用疼痛来对抗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情绪洪流。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,但她倔强地仰起头,拼命眨着眼睛,不让它们掉下来。
看到徐梓瑜这副模样,一向沉稳寡言、情绪内敛的姜森,脸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