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绢帛冰冷刺骨,上面的字迹却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掌心发疼。
北镇抚司的签押房里,烛火将沈炼的影子投在墙上,拉得老长。他展开圣旨,一字一句念给赵小刀、张猛听。
“秦鸣雷流放琼州…严世蕃罚俸三年…林文远追封教谕…”赵小刀的拳头砸在案上,震得茶盏跳起,“大人,这算什么?严世蕃用三十万两买通秦鸣雷,害了多少寒门子弟?现在只罚俸三年?他当三十万两是大风刮来的?”
张猛闷声道:“东厂的人还在街上转悠,麦福肯定没死心。”
沈炼没说话,只是将圣旨摊在案头,与那些证据并排摆放——盐引账册上的“三十万两”朱砂印记,血衣密信上的“严”字刻痕,笔锋拓片的重描痕迹,都在圣旨的“罚俸三年”下显得如此苍白。
“赢了案子,输了人心。”他突然笑了,笑声嘶哑如锈铁摩擦,“我们查了三个月,跑了万里路,死了周管事,烧了档案库,结果呢?严世蕃还是严世蕃,东厂还是东厂,寒门子弟还是没出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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