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炼反问,“您是棋手还是弃子?”
骆安松开手,给自己斟了杯酒:“我啊,”他仰头饮尽,“我是那个替棋手摆棋子的人。”
酒过三巡,骆安的神色愈发凝重。他招手唤来店小二,低声吩咐几句,不久后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走进雅间。
“指挥使。”男子单膝跪地,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。
骆安点点头,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裹推过去:“这是你要的东西——严世蕃在通州的盐引账册副本。”
男子接过包裹,指尖在封口处摩挲两下,确认无误后迅速退下。沈炼注意到他的腰间悬着枚青铜令牌,令牌上刻着“北镇抚司”四字——这是锦衣卫暗桩的标志。
“他是谁?”沈炼压低嗓音。
“北镇抚司暗桩‘灰鹞’,”骆安重新斟酒,“专门负责监视通州码头。”他抿了口酒,“严世蕃的盐引大多从通州转运,灰鹞每月都会传回账册副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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