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永亮说罢,转而对小王狡黠地笑了笑,说:“我滴问题解决了,该你了。”
小王闻言脸上立刻神采全无,拾起筷子又开始往嘴里塞菜。
吴永亮嘴角一咧,举杯在面前的盘沿上磕了下,自己先咂了口,然后看向刚拿起酒杯的小王,自嘲说:“王啊,其实我想说啥你心里明镜一样,呵呵,如果在这顿饭之前,我肯定不管不顾先指着你滴鼻子一通大说特说!但现在,我底气不足呀,自己还一团乱麻需要你来开导哩,凭啥反过来再开导你哩?!”
“可有些话,”吴永亮收敛住笑,认真道:“就像你刚才说滴,旁观者清,这前面还一句话叫,当局者迷!作为师父,我今天就是倚老卖老,也得说你两句!”
小王端起酒杯点点头:“师父你说我是应该的。”
吴永亮也跟着点点头,和颜悦色道:“王啊,你表面爱憎分明,但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重感情滴人,否则,你刚才对我说不出那样知情达理滴话来。在这我不想给你讲啥大道理,只想告诉你,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滴,有些人不是装看不见就能当他不存在,而有些事过去了就要学会放下。小张之前滴话是有点冒失,但话糙理不糙,你父亲已经为自己滴过失付出代价。他在里面是改造,放他出来就是给他重新来过滴机会,而你正是他能否能成功融入社会,被社会接受,这个过程中最重要滴一环!说简单点,他只是需要你滴认同!”
小王将目光从吴永亮的脸上挪向手中的玻璃杯,神情复杂,像是在咀嚼吴永亮的话,又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。
“王啊,你只要明白我滴意思就行,没必要表态,更没必要给我承诺,回去自己慢慢寻思去吧,”吴永亮的脸因为酒劲上涌而有些泛红,他哈哈一笑道:“行啦,咱们说点别滴,好不容易放松一下,明天休息还能睡个懒觉,这瓶白滴喝完一人再来一瓶啤滴!”
经吴永亮这么一说,小王神色稍霁,打起精神道:“听师父的。”
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没毛病!”小张举杯先跟小王一直未撂下的酒杯撞了下,“兄弟我是有口无心,你懂滴!”说话他又同吴永亮碰了下,一本正经道:“感谢领导为我平反!”
吴永亮喝过酒笑骂道:“你小子这张嘴呀,赶明我把你调到户政科去,那倒是个磨嘴皮子滴好地方!”
“诶!不怕师父你嫌弃,我正巴不得呢!”小张一口酒下肚呲牙咧嘴道:“反正我是不想跑腿了!”
“哟呵!说你胖你还喘上了!”吴永亮饶有兴趣问:“嗯,你还别说,有几天没见你上楼骚扰我了,说说,这几天你都忙啥哩?”
“还能忙啥哩!明明所里有专人跑材料这一块,可上头非要指派我和王跑,天天不是去局里取文件就是到局里送档案,要不就是联系居委会,鸡毛蒜皮滴事一天跑好几趟!”
“在你心里啥事不是鸡毛蒜皮滴事哩?!”听小张一通牢骚,吴永亮不高兴了:“派出所是什么性质滴单位你还不清楚?十有八九都是鸡毛蒜皮滴事,这还需要我提醒你?!”
“我怎么不知道!打头一天上班,你就告诉我,咱们干滴就是居委会大妈滴活计!这些年,我还有王干滴怎么样,别人不了解师父你还不知道?!那次出警我和王不是顶在前面!除了正常休息我们一天假没请过,一次勤也没缺过!”说着话小张竟红了眼圈,他愤然道:“我就是气不过丁所他针对我们,直说吧,他针对我们还不是在针对你!”
刚说换个话题,转眼间又成这样。瞅了眼撇过头犹自委屈的小张,再转向一脸阴晴不定的吴永亮,有些始料不及的小王挠了挠头,对吴永亮惴惴道:“师父,其实我们早就想跟你聊聊的,可又怕你,怕你心烦,张也是喝点酒口快心直,你别怪他。”
“我明白,”吴永亮勉力挤出一丝笑容,续了颗烟,直至那颗烟快燃尽时,他才面有愧色说:“是师父对你们关心不够,让你们跟着我受牵累了。”
吴永亮摆手阻止刚要张嘴说什么的小王,冲看向自己的小张道:“师父向你道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