辉,黄毛破天荒的忽然觉得,自己应该做点什么……
“家里咋这么乱哩?”客厅,刘二明摇头晃脑地踱步到沙发边,拿手在直勾勾盯着某处,不知在想什么的李秀莲眼前挥了挥,“哎,跟你说话哩!”
“日,两口子还真一个尿性,睁眼闭眼都叫不醒!”见李秀莲不搭理自己,刘二明自顾在地上扶起一个圆凳坐下,点了颗烟慢悠悠道:“莲姐,有句话我得跟你说清楚啊,辉哥那伤可跟我没关系,我也是听别人一说才过来看看,完全是出于,那叫啥来着,嗯,人道主义精神!”
见李秀莲回过神来望向自己,刘二明嘴角一咧,后故作忧心状环顾四周,语重心长说:“不是当弟弟滴说你啊莲姐,就算我辉哥再没本事,你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啊,我辉哥是窝囊点,可好歹也是个爷们,外人眼里滴一家之主!你说他在外头受了欺负,回来没人嘘寒问暖不说还得看你脸色,这要是我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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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哥让你来滴?”李秀莲于此刻冷不丁开口问。
“我哥?!”本想说‘要是我呀就先把你收拾滴服服帖帖’的刘二明猛然被李秀莲打断话头,一时反应不及,愣了下才接上茬:“你说我哥,刘肠子?”
眼瞅着一脸焦虑的李秀莲,刘二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:“他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儿,就算知道,你觉得他会这么好心,还专门打发我过来跟你在这虚套,想啥呢你?!日,他巴不得你男人,”刘二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又把两手大拇指对正贴在一起,坏笑道:“你懂的?!”
“瞎说啥哩你!”李秀莲面红耳赤忙阻止口无遮拦的刘二明。
刘二明似乎很识趣,忽然皱起眉头,自动闭上了嘴。
李秀莲悻悻地瞥了眼西边偏房处,心里却不像面上那般慌张。根据刘二明的信息,她大概可以排除辉辉的伤并非昨夜刘肠子一人所为,这让她无形中减轻了许多负罪感。再者,刘二明今日上门也只为辉辉而来,对昨夜家里的事并不知情,这又不禁让她紧绷着的心神松快了许多。
这个女人真是没救了!只隔了条门帘的偏房里,老鬼翻了个白眼,黄毛怔怔出神,辉辉紧闭的眼皮子仿佛快拦不住脱眶而出的怒目,剧烈跳动着。
“日!”刘二明终于回过味来,似笑非笑地看向李秀莲,森然道:“你个骚货,是不是又跟我哥搞一块去了?!”
“刘二明,你你,你胡说啥哩!”方才缓口气,正想继续问辉辉究竟怎么回事的李秀莲,马上收获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。
“是不是,让我辉哥给撞见了?”刘二明冷笑连连。
李秀莲惊惶万状,她是做好了被千夫所指的准备,可那总归是心理层面上的自我安慰。如今,求锤得锤,有人把这团污秽在现实里砸了过来,她反而立刻就崩溃了。
见李秀莲火烧屁股似的去关偏房的门,刘二明哈哈大笑,故意提高嗓门嚷道:“日,还怕我辉哥听见咋滴?能干出这丢人败兴滴事来就别怕让人知道!哼,你跟我哥又不是一两回啦,我也是服了,从旅馆干到家里!噢,对了,我嫂子不在家,诶,要不要去隔壁滚个床单?我有钥匙!”
“二明,二明,我求求你,求求你别说了,别说了行么……”李秀莲转身两步扑通一下就跪在刘二明脚下,鼻涕眼泪顷刻便糊了一脸。她怕呀,她想过各种结果,做过无数次抗压测试,但每每总下意识忽略掉贾桂花的存在,平日里甚至连想都不敢想。
“求我?早干啥去啦,我记得半个月前你不还挺硬气滴么?!”俯视着匍匐在自己脚下乞哀告怜的女人,刘二明无比畅快,随手把烟灰弹在女人凌乱的头发上,极尽嘲讽道:“你平时不是挺傲滴么,骚货!”
偏房里,即使老鬼也不免为事态变化之快而咋舌,不约而同与直眉瞪眼,由于信息过量而消化不良的黄毛,一起望向床上的辉辉,两人这时才发现,辉辉不知多会换了个姿势,整个人面朝墙壁蜷缩成一团,一张脸隐匿在阴影里,看不到任何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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