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探他的口风?”与刘肠子相对而坐,高贤运迫不及待道。
作为老厂,或者说作为高贤运个人的救火队长,刘肠子再满腹牢骚也只能笑脸相迎:“这事咱不好出面啊,何况又不是咱一家着急,红姐那边应该已经开始运作了。”
“红姐当面应承你,说不用你管了?”高贤运问。
“那倒没有,只是侧面提了下。”刘肠子实话实说。
“就是嘛,人家又没有肯定答复你,再说了,这事怎么可以仰仗别人全权负责嘛!就像你昨天说的,如果真走到鱼死网破那一步,你们倒无所谓了,土生土长在这个小地方,可我还是要回去的呀,你让我见了段厅长把脸往哪搁?咱们往严重的讲,即使红姐把段厅长搞下去了,可这顶为一己之私就卖主求荣的帽子还是会扣在我高贤运的头上啊,你让我以前的老领导老同事怎么看我?我不明摆着成害群之马了吗?这可是有关我个人声誉的原则问题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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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当你是什么好东西?!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!昨天那股杀伐决断的狠劲呢?又想吃鱼又怕腥的玩意儿,还我们小地方,你他妈别来呀!刘肠子忽然不想再惯着这家伙了,至少现在不想,他皮笑肉不笑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,我听你滴。”
高贤运显然觉察到刘肠子言语中的不悦,他皱起眉头,料想自己刚才那番话里可能有些语病,便温言说:“我也是未雨绸缪啊,景畅,希望你能体谅我的难处。”
“你是领导,我就是你滴枪,你指哪我打哪,这点还请你放心!我完全能体谅你滴难处,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讲清楚,你让我去姓段滴小子那探口风,无非就是两个结果:头一种还好,也就是涨个价码,十万变二十,三十,甚至五十万!”
“五十万?!”高贤运瞪大眼睛,已然忘了提醒刘肠子讲普通话。
“五十万都不一定能填满那小子滴胃口!你先听我把话说完,”刘肠子直言不讳道:“你首先要考虑滴是这个钱谁出!你知道,新厂那边正在上设备,资金本来就紧张,还要余出钱来给工人发工资。如果你想让红姐掏这笔钱,那我劝你最好别开这个口,也别指望我去谈!”
望着呼吸急促,隐隐有发作迹象的高贤运,刘肠子不再顾忌,继续道:“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最大,也最不好收场,那就是姓段滴要独吞项目,一个人干!昨天他就是跟我这么说滴,今天去了,估么还是原话。”
“要是这个结果,先别说咱们想咋样,这得问人红姐答不答应!”刘肠子双手摁在桌上,抬高屁股身体前倾,死死盯着高贤运的眼睛,“你知道红姐前前后后在这个项目上砸了多少钱花了多长时间吗?你知道如果项目出了纰漏,你和我会是什么下场吗?!”
“刘景畅!”高贤运啪一下,终于拍案而起,几乎气急败坏,“请注意你的态度!别忘了你在跟谁说话!”
放下屁股重新坐好的刘肠子叹口气,不再看高贤运也不再言语,只自顾点了颗烟缓缓吸起来,他就是想通过这番直白到刺耳的话,将高贤运激怒、骂醒!让其吃透当中的利害关系,在毁灭他们的边缘刹住脚。
“危言耸听!你这是危言耸听!我警告你刘景畅,作为一个领导干部,你讲话是要负责任的!我还要提醒你,你口口声声那个姓段的小子是段副厅长的儿子!你可以称呼他小段或者段公子,请你不要把黑社会的那套理论生搬硬套!更别想用那套言论来恐吓一个行得正,坐得端的,共产,党……员。”
高贤运胸膛起伏,脸色苍白,最后几个字说得是有气无力。红姐有黑社会背景他是知道的,而自己又是什么货色,他心里也门清。
捋了捋从头顶滑落的一缕头发,高贤运扶正眼镜,貌似想再找回一厂之长该有的气势,可张了张嘴却软绵绵道:“我、我去方便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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