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应操作顺理成章，顺利得让人觉得有些荒诞……
望着马桶里飞溅的尿液，老虎莫名有些心慌，然后就听到门外的俏妹儿发出一声惊呼。
老虎总归是慢了一步，虽然他已经很快了。
只见那壮硕的身躯就像会拐弯的炮弹，眨眼便冲了出去，而后随手抄起桌上还在运行的摄像机，想也不想就砸向惊恐万状却仍握着血刃的高贤运，趁其躲闪的瞬间一脚将其踢飞，随即接住和纸片一样摇摇欲倒，将不可思议还挂在脸上的俏妹儿。
自己为什么不守在女人身边？为什么要把刀留下？为什么不把那狗娘养的捆起来？为什么，要答应女人......
望着躺在怀里，左胸腹处不停在往外冒血的俏妹儿，老虎顷刻间泪流满面。
“你，你哭啥呢？咋，没救了？”俏妹儿的脸白的吓人，便是双唇也没了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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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说八道！咋救不了了！我老虎啥场面没见过，就你这点伤缝几针的事，”老虎一手压着俏妹儿的创口，一手在周遭争分夺秒地摸索着手机，中间嘴自是不敢停：“你可别睡着了啊！你睡着了跟猪似的，小心人护士嫌你埋汰……”
“你，你睡着了，才像猪，”俏妹儿勾起嘴角，看向老虎的眼神上一秒还满是温情，下一秒却尽是不舍，她吃力道：“那老家伙想，想抢摄像机，我指定，不能让他......”
“要不说还是你厉害。”想跟死神争分夺秒的老虎忙中应和着俏妹儿，不觉间双手一片殷红。
“你，不能杀他，刚才，他报的密码，不是真的......”俏妹儿的手说话向上抬了抬，似乎想阻止老虎打120，又似乎，只是想摸摸那张硌手的疤拉脸，然而终究没能如愿。
方才找到手机拨了号，刚喂了两声的老虎，在听筒那头的询问声中如是又默然挂断了电话。
“替我，照顾好坦克，下辈子，我，我们......”
老虎有些恍惚，他的心在滴血，俏妹儿说最后一句话时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，却又穿云裂石，像刀子一样在他心间挥舞，似要将那句话刻上去般，疼得他涕泗横流。
适时，一缕午后阳光，透过窗帘缝隙，独照在老虎怀里，照在俏妹儿那如蛋壳一样光洁的脸上，随之反射出一层薄薄的白色光晕。
而满目狼藉的卧室里，则充斥着一股黏腻的血腥味儿。
这些挥发在空气中的分子大多源自俏妹儿，还有极少一部分属于被老虎踢飞，后脑勺磕在床头柜角，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高贤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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