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发食物。
“这顿饭你跑不了！”吴永亮打起精神就着话头一笑，与东子及身边转头便回来的小张和小王，坐在砖头上大嚼起来。
装出一副没心没肺，哼哧就是一大口饼子的吴永亮见郑志坚还站着，似有话要说，便鼓着腮帮子招呼道：“边吃边说么老郑。”
郑志坚略显局促应声与几人围坐，吃了两口饼子，才与吴永亮用商量的口吻说：“等下吃完饭，我想让年纪大滴几个老同志先回去，之后再陆陆续续安排人走，等到后半夜有我和东子几个年轻滴守着就够了。”
吴永亮闻言欣慰道：“这样也好，别都耗在这，尤其像梁师傅那样滴老同志，他们要有个闪失你也不好交代呀。”
郑志坚点点头，刚接口说：“那你......”便被吴永亮摆手打断。
“都说几遍啦老郑，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走啦！”吴永亮梗着脖子张嘴往外喷着饼子渣，见郑志坚如是一脸歉疚，叹口气道：“你就别劝啦老郑，我跟姓姚滴梁子已经结下了，就算我退一步，现在、马上、立刻走，他姚二明就能放我一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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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姚家财大气粗，黑白两道通吃，萍阳城又这么大点。除非，除非我拉下这张脸来求他，”吴永亮小口咀嚼着，一脸平静地描述着似乎与自己不相关的可能，但望向郑志坚的目光却执拗而凌厉，“可老郑你觉得，我吴永亮是那种人吗？！”
“谁都有瞻前顾后撂挑子滴时候，”郑志坚挑起眉头，即刻又一脸严肃且十分肯定地说：“但你老吴不会！”
“这话我爱听！我就想看看他姓姚滴今晚想咋闹，看他有多狂，看他能不能今天晚上就把我这个副所长给抹喽！”
吴永亮哈哈一笑，对郑志坚朝张王二人努努嘴：”老郑，你其实应该先劝劝我这俩徒弟，我方才已经在他俩跟前碰了一鼻子灰啦！”
郑志坚故作为难，只道：“这个灰我就不碰了，留给你这个师父自己现身说法去吧！”
几人就着这句话都开怀一笑，尤为郑志坚最为高兴，一是吴永亮是真心诚意要帮他，二是对方几句话便解了他的心结。
如此又乐呵了会，郑志坚就拉着东子去安排人员去留，只剩吴永亮师徒三人叙话。
见郑志坚走远，小张先嘟囔道：“师父，你这个战友当领导可差点意思啊！”
“差几个意思？”吴永亮白了小张一眼，替郑志坚说道：“他就是心气高了点，自尊心又强了点，论人品能力还是没问题滴。”
“哼，”小张不服道：“我说他瞻前不顾后，总没错吧。”
“事到万难须放胆，人处逆境须从容。话是这么说，可现实有几个人能做到？”吴永亮点着颗烟冲小张眨巴眨巴眼，正色道：“时候不早了，咱们废话少说，师父我再最后问你们一次，你们确定要跟我一条道走到黑？”
小张闻言把脸歪向一边，似乎对吴永亮这个问题颇有些不耐烦。而一直默不作声的小王则一口咽下嘴里的食物，认真道：“师父你不用问了，我们不会抛下你不管的。”
“只是，郝局那边你怎么交代？用不用回个电话，说明一下情况？”知道师父在刻意略过那一节的小王，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，便是小张也面露忧色，担心地看向吴永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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