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右手指向石壁,“看那里。”
石壁刻着巨大地图,桑水河、皇陵、朱雀门……红线交织成网。红线起点竟是皇陵!旁边小字:“鼎心需九火归一,皇陵地脉连通九部。”
“假的!”萤惊呼,“赤狐月共主说真律鼎在桑水河底!”
“是假消息。”老匠人咳出黑血,“三清观故意散布,引你们去送死。真鼎在皇陵,需守鼎人血与九部火种同启。”他枯指划过红线,“玉真三十年前跪求我铸假铜牌,说要‘正本清源’。我认出他袖中玄鳞教信物,拒绝了。萤族因此灭族。”
石室突然震动!哭魂哨声穿透岩层,穹顶萤石纷纷碎裂。老匠人脸色骤变:“他们来了!快走暗道!”他扑向石台,抱起铜牌,“三百零七人不能白死!”
玄鳞教祭司破顶而入。黑袍覆面,手持七孔骨笛,笛身缠绕人发。小石左臂岩石肌肤骤然青光大盛,他痛苦抱头:“笛声……在烧我的脑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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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养体?”祭司声音沙哑,“教主正缺个破禁制的傀儡。”骨笛横吹,青光如蛇缠向小石。
老匠人铁锤掷出!锤身嵌着萤石,青光遇之即散。祭司旋身避过,骨笛点向老匠人右眼:“老东西,当年灭你全族时,就该剜了你这只眼!”
林不觉青玉簪脱手,寒髓咒随内力激射。簪尖与骨笛相撞,冰晶炸裂。祭司踉跄后退,覆面巾飘落——竟是驿站遇过的黑衣女子,骨娘子的师姐“青蝎”。
“林大人,又见面了。”青蝎舔去唇边血迹,“玉真道人说,你若来萤族遗迹,必为真律鼎。可惜……”她骨笛急转,笛孔人发化作黑针射向铜牌,“三百零七块假证,该毁了!”
老匠人扑向石台,身体挡住铜牌。黑针穿透他后背,血溅铜牌。他右眼死死盯着林不觉:“带……带小石走!他是萤族与人族混血,右眼能见律心……”话未说完,青蝎骨笛刺入他心口。
“不——!”小石岩石左臂暴长,砸向青蝎。青光自笛身涌出,反将小石左臂冻成冰柱。林不觉内力仅能外放一尺,青玉簪横挡,寒髓咒与骨笛怨气相冲,冰霜顺簪身蔓延至他肘部。
“守鼎人血脉?”青蝎眼中贪婪,“教主说,取你心头血,可炼万骨圣傀!”骨笛直刺林不觉心口。
千钧一发,小石右半身突然扑出!岩石左臂格住骨笛,右手指在青蝎脸上狠狠一抓。青蝎惨叫后退,左脸皮肉翻卷,露出底下岩石肌肤——她也是半人傀!
“你……”青蝎震惊,“萤族血脉?不可能!当年婴儿全被炼成傀儡了!”
老匠人濒死之躯突然暴起,铁锤砸向石台机关。整个石室震动,铜牌瀑布般倾泻,暂时阻隔青蝎。他将核心铜牌塞进林不觉怀中:“走!暗道在火塘下!记住……律不在文,在护人之心……”
林不觉抱起小石冲向火塘。身后传来青蝎的怒吼与老匠人最后的锤声。暗道狭窄,寒气刺骨。小石左臂冰柱蔓延至肩,右手指死死抓住林不觉衣襟:“陈婆婆……阿雪……他们也是……被律法杀的吗?”
林不觉心头刺痛。陈婆查案被灌雪盲汤,阿雪被炼成傀儡,三百零七人因守律而死……律法何时成了凶器?
“不。”他撕下衣襟为小石裹伤,寒髓咒让手指僵硬,“是执律者扭曲了律法。”
暗道尽头是雪坡。林不觉冲出时,赤狐月的火骑正与玄鳞教徒混战。火光中,赤狐月金瞳燃着怒火:“玉真调虎离山!我们中计了!”
青蝎带人追出,骨笛声凄厉。火骑阵型被青光所破,赤狐月火鞭卷向青蝎,却被骨笛格开。林不觉将小石推给萤:“带他走!去黑石原等我!”
“师父!”萤惊呼。
“走!”林不觉转身冲向青蝎,青玉簪直刺笛孔。寒髓咒随内力运转,左臂冰霜蔓延至肩,每动一下都如刀割。青蝎冷笑:“区区,也敢拦我?”骨笛横扫,林不觉被震飞,撞上雪坡。
寒髓咒骤然爆发。林不觉眼前发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