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青玉簪脱手。青蝎骨笛直刺心口:“守鼎人血,教主等了三十年!”
笛尖距胸口三寸时,林不觉右眼骤然泛起金芒。他直视青蝎:“你左脸岩石肌肤下,还疼吗?”
青蝎动作一滞。林不觉强撑起身,内力凝聚于眼神。青蝎突然心悸,骨笛微颤:“你……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“当年炼你时,骨哨插在左耳后三寸。”林不觉咳出寒气,“每到月圆,那里就灼痛如焚。你恨玄鳞教,却不敢反抗,因他们握着你妹妹的命。”
青蝎浑身剧震,骨笛坠地。林不觉这番话纯属试探——半人傀炼制时,骨哨必在耳后三寸。但青蝎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青蝎声音发颤。
“因我见过石生、阿雪、小石。”林不觉踉跄上前,“他们右眼清明时,都在问同一个问题:‘我还能做人吗?’”
青蝎右眼突然流泪,左眼岩石肌肤泛起青光。她痛苦抱头:“妹妹……她在青丘火晶池……赤狐月说能救她……但需要守鼎人血……”
赤狐月趁机火鞭卷住青蝎:“火晶池能解半人傀术,但需守鼎人血为引。玉真骗你了!”
混战再起。林不觉寒髓咒反噬,跪倒在雪地。小石突然挣脱萤,岩石左臂砸向青蝎后背!青蝎被击飞,骨笛脱手。小石右手指抓起骨笛,狠狠插入自己左臂岩石肌肤:“师父……快走!我……我能控制它!”
骨笛入体,小石全身青光大盛。他僵直转身,竟扑向玄鳞教徒。混战中,岩石左臂挥出,教徒骨断筋折。赤狐月急令:“小石被控制了!制住他!”
林不觉扑向小石,青玉簪点向他耳后三寸。簪尖触及的刹那,寒髓咒与骨笛共鸣,冰晶炸裂。小石右眼恢复清明,骨笛脱手:“师父……我控制不住……它在烧我的脑子……”
林不觉撕下衣襟,将骨笛层层包裹:“用右眼看着我,小石。记住你叫石生,不是傀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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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蝎在火骑围困中嘶吼:“玉真在皇陵!子时开鼎!守鼎人血需三百斤——要放干你的血!”她突然咬舌自尽,岩石左脸炸裂。
赤狐月收起骨笛:“小石撑不住了,必须立刻去火晶池。”她看向林不觉冰封的左臂,“你寒髓咒又重了。”
“先送小石走。”林不觉望向萤族祭坛方向,“老匠人尸身不能曝露。”
火骑挖开雪层,祭坛已塌。废墟中,老匠人尸身伏在铜牌堆上,右手指向地图红线。林不觉拂去他脸上的雪,怀中核心铜牌突然发烫。铜牌夹层暗格弹开,露出新字:
鼎在皇陵,非为镇国,为镇三清观篡改之律。玉真三十年前持伪诏灭萤族,真诏在云娘处。
“云娘?”林不觉心跳如鼓。醉月楼的云娘,掌握着能推翻伪诏的真诏!
赤狐月递来火晶粉:“子时将至。皇陵有玉真坐镇,你修为去是送死。”
“有些死,值得送。”林不觉将铜牌贴身藏好,“三百零七人用命护的真相,不能在我这断了。”
火骑护送小石与萤先走。雪坡独留林不觉一人,他挖了个雪坑,将老匠人与铜牌轻轻放入。无碑无字,只在雪面画了个萤火虫图腾。
“前辈,您问律在何处。”他呵出的白气在月光下消散,“今日我才懂,律在护人之心,不在鼎中。”
寒风卷雪,掩盖了萤火虫图腾。林不觉望向神京方向,怀中铜牌贴着心口发烫。三百零七个名字,三百零七条被律法杀死的命。他们守的是真正的律,却被扭曲的律所杀。
子时将至,皇陵地动。
他裹紧残破貂裘,踏雪而行。左臂冰霜蔓延至肩,每走一步,雪地上都留下带血的脚印。寒髓咒如冰龙噬骨,却压不住心口滚烫。
三百零七人用命写的血书在怀中震动,小石最后的问话在耳边回响:“师父,守律的人,为何被律法杀?”
林不觉握紧青玉簪,簪尖映着月光。
因有人将律法当刀,只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