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图,“真账在...桑水河底铜镜阵。赵铮用童魂炼镜,要照出守鼎人血脉!”
红袄女童突然抓住自己左眼!铜镜被生生抠出,血顺着她脸颊流进盐湖。镜中映出玄鳞教总坛:三百零七面铜镜围成巨阵,每面镜中都是不同孩童的脸。镜阵中央,白发老者盘坐鼎中,鼎身刻着“林正言”三字。
“爹...”小石白骨手指抠进盐壳。他右眼虽盲,左眼却映出镜中老者嘴唇开合:“石生...用我的血...毁镜阵...”
红袄女童将带血的铜镜塞给林不觉。她后颈裂口扩大,露出半张孩童的脸:“奶奶...镜心在...盐湖底...”话音未断,她身体突然崩解成盐粒,唯余半枚红袄碎片飘落镜婆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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盐湖剧烈沸腾。三百零七面铜镜从檐角坠落,沉入湖底。镜婆抱着红袄碎片跪在盐壳上,血泪在盐面蚀出深坑:“阿沅八岁被捉...赵铮说她是灾星...”她染血的手指向湖心,“铜镜阵需守鼎人血启动。我孙女...是最后一面镜。”
林不觉喉间寒髓咒炸裂,冰棱刺穿声带。他无法说话,只能将铜镜按向小石白骨手臂。镜中映出惊人画面:桑水河底,三百零七面铜镜组成巨阵,阵眼是沉没的青铜鼎。鼎盖缝隙里,伸出半只苍白的手,手中握着半截青玉簪。
镜婆突然扑向盐湖!她沉入水中的最后一刻,将红袄碎片抛向林不觉。盐水漫过她头顶时,老妪用尽最后力气嘶喊:“告诉阿沅...奶奶没认出她...是怕...怕她不痛快...”
三百零七具盐傀同时崩解。盐湖恢复死寂,唯余三百零七道涟漪荡向岸边。林不觉抱着昏迷的小石爬上木屋,盐水从小石白骨缝隙渗出,在地板积成小小水洼。水洼倒影里,桑水河底铜镜阵缓缓转动,每面镜中都是不同孩童的脸。
红袄碎片内夹着半张盐图。盐粒在纸上聚成字迹:
铜镜非器,是三百零七双眼睛。
守鼎人血可毁镜,亦可明心。
桑水河底无鼎,鼎在人心。
——钦天监司辰官 镜婆 绝笔
夜幕降临。林不觉用盐粒在桌面拼出小石能摸懂的文字:“疼吗?”
少年摇头,白骨手指蘸着盐水,在桌面画出歪斜的桑水河图。当画到鼎的位置时,他突然剧烈颤抖,盐水从七窍涌出。林不觉急忙将他抱到窗边,盐湖月光映在少年脸上——他白骨手臂的缝隙里,竟生出细小的盐晶嫩芽。
木屋外,三百零七道涟漪仍未平息。林不觉喉间冰棱刺痛,他摸出红袄碎片裹住小石白骨手臂。盐晶嫩芽在红袄下微微发光,像三百零七颗不肯闭上的眼睛。
五日后,盐湖边缘。
林不觉背着小石踏上戈壁。少年左臂白骨缝里盐晶嫩芽已长至指尖,随呼吸明灭。林不觉喉部寒髓咒冻结了半张脸,右眼因强行催动金芒视力模糊。他最后回望盐湖——三百零七面铜镜沉在湖底,镜面朝上,映着整个星空。
驼铃声自戈壁深处传来。商队首领翻身下驼,他左眼覆着铜镜,右腿是盐晶打造的义肢。“林公子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我叫镜使,原钦天监司辰副官。赵铮挖我左眼,换这面照骨镜。”他掀开衣襟,腰间烙着“叛监”二字,与镜婆相同,“我儿子在桑水河底当镜心。取你心头血,赵铮便放他自由。”
小石突然抓住林不觉衣襟。他白骨手指蘸着盐粒,在镜使掌心画出“阿沅”二字。镜使浑身剧震,铜镜眼中滚落血泪:“我女儿...八岁失踪...”
林不觉喉间冰棱刺痛,他撕下衣襟,用血在布上画出桑水河图。镜使颤抖着接过布片,铜镜映出河底铜镜阵:“真账在阵眼...但启动需守鼎人血。”他解下水囊递给林不觉,“三日份的雪水,换你带话给我儿:盐湖月明时,爹在北门等他回家。”
水囊里沉着三百零七粒盐晶,每粒裹着细小的星光。
林不觉点头。他背着小石踏上驼队,最后回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