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缓抬起头,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望向他。
眼前的男人,西装外套已经不在,白色的衬衫上沾了几点不甚明显的血迹,那是陆承川的。
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烈情绪,有心疼,有后怕,更多的,是滔天的自责。
“对不起。”陆聿聿珩看着她,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一句“对不起”,让苏沫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。
但这次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委屈和感动。
她摇了摇头,想说“不怪你”,可嗓子干涩得发不出声音。
陆聿珩没再说话,只是拿起她的手腕,用棉签蘸了碘伏,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勒伤的皮肤。
碘伏触碰到破皮的地方,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,苏沫瑟缩了一下。
“疼?”他立刻停下动作,抬眼看她。
苏沫摇摇头。
这点皮肉之痛,和刚刚经历的恐惧比起来,根本不值一提。
他沉默地继续为她上药,动作比刚才更加轻柔。
卧室里一时间只剩下棉签摩擦皮肤的细微声响,气氛有些凝滞。
“是……是陆承川。”终于,苏沫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沙哑得厉害,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