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晚。
罚跪时,水米不沾。
她跪在许家的祠堂里,搞不清许家的祖上和她有什么关系,他们能保佑她什么。
再后来,她被放出来,许正茂居然大发慈悲让她去见了母亲。
她的母亲病重缠身,整个人早就形如枯槁,可眉眼里依旧是港城任何女人都不曾有的风韵。
见到她,母亲的眼里却像是终于点亮了烈火一般。
母亲死死抓着她的手说:“阿宁,你一定要嫁给谢宴白。”
许知宁没有犹豫,应了下来。
母亲实在是病得太厉害了。
无论是身体,还是心灵。
许知宁只想,让她好过一点。
更何况,那是谢宴白,皮囊出身都无可指摘的谢家掌权人,他信佛,又出了名的对寻常人好脾气又温和。
嫁给谢宴白,也许没那么难过。
……
漫长的梦,让许知宁一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。
她醒来时,看到床侧安静打量她的男人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谢宴白。”
谢宴白怔了下,他拨弄了下手腕上的佛珠,嗓音低哑,喜怒不明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三爷。”她有些怕他不高兴,低声解释,“刚才睡得发懵,我以为还在做梦。”
他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,抬眸看着她,又问了句:“梦到什么了?”
许知宁顿了下,她含糊其辞,只说:“没什么,只是想起了南平的樱桃,不知道今年的樱桃怎么样。”
南平的樱桃都是暖棚种植,一年四季不断。
听说是谢宴白爱吃。
大约是因为那场突兀的梦,她忽然就起来了。
谢宴白床上算是满足了,因此很好说话,他审视了她片刻,只说:“想去?”
许知宁点点头。
她其实只是不想窝在公馆里,偏偏谢宴白偏执得很,她出门必须和他报备,一来二去,她有些束缚感。
“这两天不方便。”谢宴白淡淡道:“你什么时候把那幅拼图拼好,什么时候就方便了。”
拼图。
许知宁这才记起来,这次祸事的根源。
那幅兰芳苑的拼图。
那是一幅很精细的拼图,如果不是十分了解精通,至少要拼上一周。
宋栀灵忙得紧,所以拼图的事就落到了她身上吗?
是惩罚,也是训诫。
许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