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当李凡被宋念几乎是“丢”进晶壁大门内,看清眼前景象时,他张大了嘴巴,下巴差点砸到脚面上。
“我……靠!”
饶是李凡自诩被系统锻炼得神经粗壮,见多识广(各种奇葩),此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。
眼前的景象,已经不能用“茂盛”来形容,简直就是一场绿色的、狂暴的生命狂欢。
彻底失控的狂欢!
几天前,宋念不过是按照培育普通灵植的方式,在灵圃角落划出了一小块试验田,随手撒下了李凡给的那包灰扑扑的种子,连名字都没问清楚。
她甚至都没抱什么期望,纯粹是给李凡一个面子,外加一点点对“东域特产”的好奇。
可现在……
那块试验田,连同周围的十几块精心打理、原本种植着各种名贵灵药的药圃,都彻底被一片疯狂蔓延的绿色洪流淹没了。
那是一种叶片狭长、边缘带着细微锯齿的野草,通体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深碧色,叶脉里仿佛流淌着浓缩的翡翠光晕。
它们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和密度野蛮生长,根系如同贪婪的魔爪,深深扎进富含灵气的土壤,疯狂地攫取着养分和灵气。
它们的高度普遍超过了一人。
茎秆粗壮得堪比小树苗,坚韧异常,叶片肥厚宽大,层层叠叠,挤满了每一寸空间。
那些原本价值不菲的灵药,无论是娇贵的“月见幽兰”,还是需要特定环境才能生长的“赤阳参”,此刻都被这些疯狂暴长的杂草挤得东倒西歪,蔫头耷脑,甚至直接被厚厚的草叶覆盖、绞杀,成了野蛮生长的养料。
整片区域变成了深绿色的丛林,无数草叶在浓郁的灵气微风中沙沙作响,如同无数低沉的耳语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其纯粹、极其霸道的草木生机之气,吸一口都让人精神一振,仿佛全身毛孔都在欢呼。
但在这勃勃生机之下,是一种令人心悸的侵略性和统治力。
灵圃里几个负责照料灵植的灵植夫,此刻正拿着特制的、闪烁着灵光用以切割坚韧灵植根茎的玉锄和药镰,对着那些疯狂滋生的杂草奋力劈砍。
火星四溅!
玉锄砍在那些深碧色的草茎上,竟然发出了金铁交鸣般的脆响。
坚韧得超乎想象!
几个修为在筑基期的灵植夫,累得满头大汗,手臂发麻,砍了半天,也才勉强清理出不到半丈见方的一小块地。
那些被砍断的草茎断裂处,渗出极其粘稠、散发着浓郁草木清香的碧绿色汁液,落地后,周围的杂草仿佛受到刺激,肉眼可见地又往上蹿了一小截。
“少…少主!”
一个年长的灵植夫看到宋念进来,哭丧着脸,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砍不动啊!真的砍不动!这些鬼东西…它们…它们在吃我们的灵圃!吃我们的灵药!再这样下去,聚灵阵的灵气都要被它们抽干了!”
宋念此刻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焦急,她看着眼前这片绿色的、狂暴的“灾难”,脸上反而绽放出一种近乎迷醉的光芒,仿佛在欣赏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。
她松开李凡,快步走到一片被砍断的杂草前,随手拔起一株。
那株草被她连根拔起,根系发达得惊人,密密麻麻缠绕着大团肥沃的灵土,甚至能看到一些被绞碎的、其他灵药的细小根须。
宋念毫不在意,她纤细的手指用力,轻易地掰断了一根深碧色的草茎,将断口凑到鼻尖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嘶……就是这个味道!纯粹!霸道!”
她陶醉地闭上眼,随即猛地睁开,眼中精光四射,看向还在目瞪口呆的李凡,声音因激动而拔高。
“李凡!咸鱼!你这到底是什么神草!”
李凡艰难地合上嘴巴,咽了口唾沫,指着那片绿色地狱。
“这…这就是我之前给你的那包……‘杂草的祝福’?”
他有点不确定了,系统给的玩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