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峤面上没有什么情绪,但傅沉越却是第一时间看出来了,他无意探究对方的伤痛是从什么地方而来,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的会议,甚至大概率跟他的死有关系。
傅沉越也在逃避这个话题,便打断了对方的注意力,问道:“去哪儿?”
江峤回神:“墓园。”
傅沉越:“……”
真的是不想提起什么就来什么。
车子从地下车库出去,阳光透亮,驱散了几分从车库里带出来的凉意。
不等傅沉越发问,江峤主动说道:“我想给江峤立一个衣冠冢。”
傅沉越表示明白,微微一想,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。
有些话不需要明着说出来。
车子一路开向墓园。
海市的墓地在郊区,离市中心比较远,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,幸好不是什么上下班的高峰期,一路开的都很顺畅。
江峤其实是觉得有些尴尬的,自从昨天看过那个视频以后,他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看他跟傅沉越的关系。
说朋友不像朋友,但要说不熟,也没哪个不熟的人像他们俩这样的。
而且,他欠对方的东西实在是太多,做不到冷脸相待。
尤其是,他对这张脸,真的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。
人之初,性本色。
车子里很安静,放着比较舒缓的音乐,大概是昨天睡的实在是太晚,上车没多久,江峤就又困了,靠着座椅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的时候,车子已经在停车场了。
江峤揉了揉眼睛:“到了?”
傅沉越替他打开车门,又拿过放在前面的帽子,给人戴上:“走吧。”
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实在是太过顺手,导致他都没有拒绝的时间。
江峤揉了揉鼻子,跟着人下了车。
墓地很大,阶梯状的走势,每一处的位置价格都不一样。
江峤挑了一处位置较高的,可以将山景一览无余地尽收眼底,等到所有的手续都办完,已经是下午两点了。
傅沉越只是陪了一会儿,就拿着手机上了车,似乎是在处理什么事情。
墓地刻碑还需要一周的时间,工作人员让他挑好一个合适的时间来进行下葬仪式。
江峤办完这事儿,抬头看了看最上面的地方,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。
然后,他就看到了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石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