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沈清栩的影子。
不,是从进来开始,她就觉得眼前的青年身上有沈清栩的样子。
不是容貌,而是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。
虞珊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,才会觉得眼前的人是……是沈清栩。
她猛地喝下一口咖啡压惊,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:“你为什么会叫我珊姐。”
虽然在公司里,不少人都是这么称呼她的,但她跟江峤才是第一次正式见面,对方那熟悉的口吻,倒是好像叫过无数遍一样。
虞珊没办法描述现在的感觉,就像是做梦一样,做一个沈清栩还没有消失的梦。
她怀疑得了癔症的人不是对面那个青年,而是她自己。
江峤定定地看着她,良久才哑着声说道:“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叫你的吗?”
沈清栩这一生珍重的人并不多,交心的好友没几个,真正关心他的人也不多,虞珊就是其中之一。
如果说,他的死还有谁会念念不忘的话,他相信,珊姐就是其中之一。
没有虞珊,就没有后来的沈清栩,所以傅沉越问他要怎么将虞珊给挖进工作室的时候,他才会说,真诚最重要。
虞珊对沈清栩太了解了,他们相处了十几年,不是姐弟胜似姐弟,早就将彼此当做亲人。
如果不是这样,珊姐又怎么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遗物就这么跑出来见他呢?
从他决定找虞珊的时候,就没想过要瞒着对方自己的身份,这不是亲人该有的行为。
至于对方信不信……
虞珊显然有些不在状态,甚至没能第一时间理解他那句一直都是这么叫她是个什么意思。
她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,搅拌了两下,猛地抬手,三两口将剩余地咖啡全都喝完。
一定是她不够清醒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。
沈清栩有些无语地看着她:“珊姐,咖啡也不是这么喝的。”
还在叫她。
虞珊觉得自己似乎冷静了一点,那个不可思议地猜想太过玄幻,让她一时之间难以确认。
沈清栩看她这个样子,就知道没有明确说出来之前,她是不会信的。
他坐直了身体,语出惊人道:“珊姐,是我,沈清栩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