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钦还没有从情绪里缓过来,正红肿着眼睛敷毛巾,许冯青也一改往日的嘴欠,没再找茬,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。
化妆师正在给他卸妆,不然顶着那张脸在剧组里走动,不用几分钟,这里就该变成大型哭丧现场,就差当场播放哀乐了。
等到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露出来,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,实在是不能看,那张脸太惨了。
大家都很舍不得江峤,除了舍不得本人以外,还舍不得隔三差五的星级酒店加餐,别问,问就是沾了小峤的光,别的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。
唯一知道实情的导演错过了那一次刨根问底的机会,也再没找过江峤打听他老公的身份。
他又不是什么蠢蛋,有些东西能问,有些东西就不能瞎打听,吃好喝好,不比什么都强。
再说,他们家阿文都答应跟他领证了,还能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吗?
那必然是没有的,陈一帆为了早点结束这部剧,都快将自己忙成拼命三郎了,就为了能早点结束工作,早点领证,生怕晚一步,有人就要反悔了。
为了庆祝他杀青,晚上导演还是组了杀青宴,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烧烤了,而是大酒店。
陈导大手一挥在云城最大的酒店里包了一层,请全剧组的人吃饭。
大家欢天喜地,就差锣鼓喧天地欢送江峤了。
为了避免麻烦,引起不必要的混乱,几个主演以及比较有名的老戏骨单独定的包厢。
大家吃的都挺高兴的,不少人轮番上阵给江峤敬酒。
江峤知道自己那点酒量,花言巧语发挥到了极致,到最后也还是喝下了两杯。
醉是必然的,醉之前得向老公报备,省的有人看到醉酒的他发脾气。
杀青的前一天,傅沉越就已经到云城了,不光这样,他还通知虞珊,接下来三天都不要给江峤安排工作,他准备带江峤好好玩一玩。
虞珊表示,给钱的金主最大。
通知完傅沉越以后,江峤就地趴下来了,他是真的喝不下去了,但也是真的高兴。
跟大家一起演戏高兴,能看到昔日的好友高兴,杀青也高兴。
当然,最高兴的是,他很快就能见到傅沉越了。
仔细算算,他们竟然有近一个多月都没有见过了。
酒席慢慢散去,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,最后包厢里就只剩下几个主演,导演和编剧。
陈一帆正赖在夏右文身上,趁着不清醒犯浑,各种吃豆腐占便宜,平日里还有些高冷的编剧,这会儿也不恼怒,只是熟练地让服务员送上醒酒汤。
朱钦跟一旁的许冯青互相吐槽,哪怕是一部戏拍了一大半了,这俩哥们还是互相看不对眼,什么你瞧不起谁,又什么爱耍大牌,总之跟小学鸡斗嘴一样,你一句我一句的,好不幼稚。
江峤突然抬起头,摇摇晃晃地站起身:“我去个洗手间。”
陈一帆不太清醒地问道:“你能行吗?”
周远川一直都在一旁:“江先生有我照顾,陈导不用担心。”
周助扶着人去洗手间,陈一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拍了拍夏右文的胸膛:“阿文啊,这个助理,能挖吗?”
太能干了,他观察很久了。
夏右文叹气:“不能,别做梦了,你看不出来对方身份不简单?”
陈一帆哼哼唧唧:“简单的人我还不挖呢。”
江峤依稀听到一点内容,笑着看向周远川,看似清醒实则模糊地说道:“周助,你还挺受欢迎的。”
周远川有些哭笑不得:“江哥,这话可不能被老板听到。”
“不能被我听到什么?”
周远川站直了身体,转身:“傅总。”
江峤反应明显迟钝了很多,迟钝到有人搂住了他的腰,他才侧过头:“你怎么长得这么像……这么像我的管家。”
傅沉越接手以后,周远川就站在了卫生间的外面,也暗自松了一口气,刚才还在想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