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目山悬崖,罡风裹挟着砂砾刮得人脸生疼。赵锋双臂如铁钳般箍住宋远明,在死士们的惊呼声中纵身跃下千仞绝壁。
衣袂猎猎声与怒吼咒骂交织,五六个黑影追至崖边,各式法器破空而出——玉如意迸发刺目青光,青铜锁链带起尖啸,却都在触及赵锋残影时被罡风震碎。
“追!活要见人死要见尸!“为首死士一脚踹飞身旁碎石,眼底腾起嗜血杀意。众人沿着蜿蜒山道狂奔,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芒。
其中灰衣死士摸出传音符贴在眉心,沙哑嗓音裹着灵力穿透虚空:“家主!宋远明与赵家余孽坠崖,赵锋使玄冰诀重伤十余名兄弟,此刻...“
话音未落,崖底突然炸开刺目红光,震得传音符寸寸崩裂。
宋远堂正在书房翻阅族谱,紫檀木桌上的传音符突然发烫。他掐诀凝听,脸色瞬间阴沉如铁。案头青瓷茶盏被内力震得粉碎,滚烫的茶水在宣纸上晕开狰狞的墨痕。
“废物!“他抓起墙上鎏金宝剑,剑锋出鞘三寸,寒意凝结成霜,“传令下去,封锁方圆百里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若是让宋远明死在赵锋手里,整个死士营提头来见!”
八天后,赵锋眼皮颤了颤,右眼艰难地撑开一道缝。干涩的眼球转动时,牵扯着眼眶周围的淤青,像有无数细小砂砾在碾磨。
他恍惚记得崖风呼啸,宋远明布满血丝的双眼突然闪过狠戾,结印的手掌带着刺骨寒意拍来。
此刻鼻腔里充斥着腐叶与铁锈混合的腥气,潮湿的露水顺着脖子一滴滴流进自己的胸口,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天灵盖。
“九转琉璃天衣...”他喉咙发紧,艰难地吞咽着血水。指尖摸索到胸口凹陷的衣料,暗金色纹路还在微微发烫,那是用琉璃蚕茧织就的地级法宝,此刻表面蛛网般的裂痕,无声诉说着那日的凶险。
若不是自己去击杀阿水的时候,就穿上这件保命神衣,以宋远明筑基期的掌力足以震碎他丹田,更别提下坠时死士们铺天盖地的法器攻击。
赵锋的目光落在十丈外的身影上。宋远明仰躺在枯藤缠绕的岩石旁,玄色衣袍沾满泥浆,胸口起伏微弱。
赵锋试图撑起身体,牵动后背伤口的瞬间,剧痛让他眼前炸开金星。他突然想起下坠时宋远明咬牙说出的话:“我就是死,也要拉你陪葬!”
岩壁上的渗水啪嗒落在他额角,混着冷汗滑进衣领。赵锋喘息着靠向身后树干,树皮粗糙的触感让他逐渐清醒。
宋远堂的追杀令、宋家死士的穷追不舍、还有宋远明眼中的决绝,像走马灯般在脑海闪过。他扯动嘴角,却笑出一声咳嗽,腥甜的血沫溅在手背:“宋家不可能为了一个宋更,派出这么多死士,到底是为什么……””
远处传来狼嚎,惊起林间飞鸟。赵锋强撑着用树枝支起身体,左肩脱臼的关节发出咔嗒轻响。
赵锋运转灵力,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,经脉似被撕裂般刺痛,多处堵塞破损。再望向脱臼的胳膊,肿胀青紫,稍一动弹便钻心般的疼,行动大受限制。
赵锋深吸一口气,额角青筋暴起,右手猛地握住脱臼的左臂。伴随着一声闷响,骨骼归位的刺痛让他眼前发黑,冷汗瞬间浸透衣衫。
他颤抖着摸出怀中的聚气丹,丹药入口即化,一股温热的气息在丹田处缓缓散开。当灵气艰难地恢复一层时,他缓缓转头看向仍在昏迷中的宋远明。
他掐动法诀,掌心燃起幽红火球。火势越燃越旺,带着呼啸声朝着宋远明席卷而去。火光映照着赵锋紧绷的脸,热浪灼烧着周围的草木。
大火熊熊燃烧,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气味。待火势渐熄,原地只剩下一个焦黑的储物袋。赵锋跳下树来,踉跄着上前,捡起仍在发烫的储物袋。
赵锋几个水球术,把自己待过地方清洗下,把自己的痕迹抹除,又在宋远明的地方用了一个御风术,挂过,宋远明化为灰烬,滋养这方土地。
刺骨河水漫过赵锋伤痕累累的身躯,腐叶与血痂被水流冲刷而下,在河面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