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猩红的涟漪。
他强忍着脱臼复位后的酸痛,任由冰凉的河水浸透伤口,麻木感逐渐取代钻心的疼痛。当皮肤下最后一丝灼烫感褪去,他才拖着沉重的身躯爬上岸,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,水珠顺着下颌线坠入锁骨凹陷处。
从储物袋里翻出的粗布麻衣,赵锋喉结滚动,机械地套上衣物。布料摩擦伤口的瞬间,他闷哼一声,踉跄着扶住树干。
暮色渐浓,他在山涧下游寻到一处隐蔽山洞,枯枝藤蔓缠绕的洞口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。指尖掐诀时,掌心残留的火球术余温仍在刺痛,他将山石移位,又折来带刺的灌木掩盖洞口,一套反五行阵在灵力波动中悄然成型。
盘坐在洞内潮湿的石板上,赵锋运转残存的灵力探查经脉。丹田处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刺穿,原本畅通的灵脉此刻布满暗紫色淤痕,稍有不慎便有灵力逆流的危险。
他摸出玉瓶中流转着赤色光晕的火髓丸,丹药在月光下泛着诱人光泽——这枚凝聚千年地火精华的火髓丸,本可助他迅速恢复灵力,但此刻贸然服用,只会让破损的经脉彻底崩裂。
“急不得...“赵锋将玉瓶重新塞回怀中,闭上眼深吸一口气。
残存的灵力如涓涓细流,顺着破损的脉络缓缓游走。每修复一寸,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,但他咬着牙坚持运转周天,额角青筋暴起如盘踞的青蛇。
当灵气艰难运转完一个周天,赵锋浑身被冷汗浸透,仿若从水中捞起。他的面色惨白如纸,嘴唇干裂渗血,每根手指都在不受控地微微颤抖。
强撑着涣散的意识,他倚靠着潮湿的岩壁缓缓躺下,短短一刻钟的休息时间,于他而言,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在剧痛与疲惫中稍作喘息。
洞外山风呼啸,洞内唯有他沉重的喘息声回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