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追风,云岗传回来的消息后!
赵锋翻看《万兽归心》上关于燎原烈雀的记载墨迹已有些模糊,却字字透着棘手——此鸟性烈如火,纵断翅折羽也绝不屈于人下,宁自焚于烈焰中,也不肯认主,正因这桀骜不驯,才在妖兽榜排至八十一位,看似名次不高,却比许多高阶妖兽更难驾驭。
但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关键处。
记载末尾用朱笔标注着烈雀三忌:其一,双翼燃火虽猛,却不耐久战,盏茶功夫便会力竭;
其二,对龙气有天然渴求,嗅到一丝便能失了分寸;
其三,最是贪妖兽内丹,见之必争,哪怕是陷阱也会扑上去。
赵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难对付?那是没找对法子。
他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烈雀巢穴,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沿。
耐久性差,便可设计消耗战,引它们追袭至力竭;
喜龙气,正好吸收的木龙气可以做饵;至于贪内丹……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泛着幽光的狼妖内丹,这是前日斩杀江家红所得,此刻倒成了关键。
三弊相生,反成破局之法。不必强逼收服,只需利用其习性设下连环计,先以自身木龙气诱其离巢,
再用内丹引至预先布好的迷阵,待其追夺内丹时耗尽气力,最后以特制的锁灵网困住——不求它俯首帖耳,只需暂时为己所用,这排名第八十一位的烈雀,便成了破局盗取火龙气的关键。
书页在风里轻轻翻动,赵锋已拿起阵盘,眼中闪过笃定。再烈的性子,也敌不过针对性的算计,这燎原烈雀也不过是妖兽罢了。
赵锋将追风与云岗唤至身前,“金牛岭那边动静蹊跷,”他指尖叩着桌面,声音压得极低,“你们两个小家伙继续盯着,尤其留意岭上那处新冒出来的矿洞,若有修士异动,不必惊动,只记清来路便好。”
两只灵鼠,对着赵锋一阵叽叽喳喳,又喂了炼化的妖丹,灵鼠才心满意足的走了。
赵锋颔首,目送二只灵鼠悄然离去,转身从行囊里翻出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换上。
铜镜里映出的面容黑瘦粗糙,那是他用秘法改变肌理后的模样,唯有眼底的沉静,仍藏着几分原本的锐利。从今日起,赵锋便成了“树根”,一个来自东玄青州的猎户。
他摸了摸怀中那本泛黄的册子,《千脉玄金谱》的书页边缘已被磨得发毛。
这门金属性功法着实诡异,既能以金气梳理经脉疗愈重伤,也能凝气成丝,于无形中断人筋骨,只是他的金属性灵根实在太差,明明已摸到炼气五层的门槛,运转起功法来却总像隔着层纱,远不如那些灵根纯粹的修士顺畅。
“或许进了无名阁,能寻些改善灵根的法子。”赵锋低声自语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一道浅疤——那是前几日为了让“猎户”身份更可信,特意在山林里划的。
三日后,无名阁设在城西的招收点前挤满了人。灰墙高筑的院落前挂着块黑木匾,“无名阁”三个篆字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,门前站着两名青衫修士,腰间佩着制式相同的铁牌,正挨个查验排队者的修为。
“下一个。”
赵锋随着人流上前,故意佝偻着背,双手局促地攥着衣角。那青衫修士抬眼扫来,一道淡青色的灵力探入他体内,顿了顿才道:“炼气五层,合格。去那边登记。”
登记处的老修士抬眼看他,笔尖悬在簿册上:“姓名,籍贯,修为,还有……为何要入我无名阁?”
“小人名叫树根,”赵锋垂下眼睑,声音带着几分猎户特有的粗哑,“家在东玄青州青平山,前几个月娘没了,山里猎物也少了,听说进了无名阁能挣灵石,还能看看外头的世面。”他特意让声音发颤,像是想起亡母,眼角适时地红了红。
老修士没再多问,在簿册上记下“树根”二字,递来一块灰扑扑的铁牌:“外门弟子,负责灵石押送,三日后卯时来此集合,迟到者逐出。”
赵锋接过铁牌,指腹触到上面冰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