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进来，把布包放在桌上。
“那个丫鬟不是普通下人。她的户籍是假的，登记名字叫林氏，籍贯填的是北地劳改营附近的一个村子。可那个村十年前就被烧光了，没人活下来。”
萧砚点头，“我知道她有问题。”
“还不止。”裴渊压低声音，“我让人翻了萧家老账本，发现二十年前，你父亲曾批过一笔钱，说是给‘失散亲属’的安置费。收款人签名是个‘枝’字。”
萧砚猛地抬头。
“签收日期是阿枝死后的第七天。”
屋里的灯闪了一下。
萧砚走到窗边，看向后院那口井。井沿长满青苔，盖子半开着。
他记得小时候，萧晚不让任何人靠近那口井。她说下面有鬼。
现在想来，她是怕人发现什么。
“她一直在演。”萧砚开口，“从回来那天起就在布局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裴渊皱眉，“她根本不是丫鬟？”
“她是萧晚的亲信。”萧砚转过身，“也是当年被灭口的阿枝。她没死，被人救走了，养大后再送回来当眼线。”
裴渊沉默几秒，“所以今晚这一出，是故意让你看到胎记？”
“对。”萧砚抓起外套，“她要让我相信，真相已经揭开。其实是在引我分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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