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自己身后藏了藏,一副我见犹怜、又怯于场面的模样。
西厢房那边,门“哐当”一声被踹开,一个穿着钢厂工装、膀大腰圆的青年冲了出来,袖子撸到胳膊肘,露出结实的腱子肉,正是食堂厨子何雨柱,浑名傻柱。他一看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得“凄惨”,再瞥见秦淮茹那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,火气“噌”地就顶到了脑门。
“操!谁他妈在这儿欺负人呢?反了天了!”傻柱嗓门洪亮如钟,铜铃大的眼睛一瞪,目光就锁死了灵堂前摇摇欲坠的李青云,“好你个李青云!毛没长齐就学会欺老凌弱了?敢惹张婆婆?皮痒了找抽呢是吧!”
呼啦啦。
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,也端着那个巴掌大的紫砂壶,踱着方步过来了,断腿眼镜后的眼睛滴溜溜乱转,透着股精明的算计。后院月亮门那边,也影影绰绰有人探头探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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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灵堂前,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冷漠、好奇、幸灾乐祸的复杂气息。
易中海走到场中,先威严地扫视一圈,目光在坐地嚎哭的贾张氏和一脸凶相的傻柱身上顿了顿,最后落在身形单薄、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的李青云身上。他清了清嗓子,脸上摆出那副惯有的、属于“一大爷”的威严和“公允”。
“好了!都吵什么!像什么样子!”他先呵斥了傻柱一句,然后弯腰作势去扶贾张氏,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“关切”,“老嫂子,快起来,地上凉,寒气入骨可不是闹着玩的。有什么话,不能好好说?咱们院儿向来是讲道理的地方。”
贾张氏就势抓住易中海的胳膊,一把鼻涕一把泪(硬挤出来的)地哭诉:“一大爷,您可得给我做主啊!他们老李家年前借了我十斤棒子面,说开春就还,现在想不认账啊!这不是要逼死我们贾家这几口人吗?您可得主持公道啊!”
易中海安抚性地拍了拍贾张氏的胳膊,转向李青云,语气陡然变得“语重心长”,带着长辈式的教诲口吻:
“青云啊,”他叹了口气,目光似乎带着同情,“我知道,你刚没了父母,天塌了,心里难受,院里大家都理解。可再难受,这做人的根本不能丢啊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,声音提高了几分,确保每个竖起耳朵的人都能听见:
“咱们四合院,为什么能成模范?讲的就是个互帮互助,尊老爱幼!有借有还,再借不难。你张婶子年纪大了,守寡带大东旭不容易,现在拉扯孙子更艰难。你们家当初有难处,人家好心伸了把手,这是雪中送炭的情分!你得记恩,不能因为现在家里遭了变故,人走了,就把这账给抹了啊。年轻人,要懂得感恩,要扛得起责任!”
这番话,听起来冠冕堂皇,占尽了道德高地。
可李青云心里跟明镜似的。易中海绝口不提最关键的证据“借条”和“证人”,直接把“可能存在”的借贷关系,定性为“铁板钉钉”的恩情。轻巧地将经济债务,偷换成了无法量化的“人情债”和“道德债”。再用“尊老爱幼”、“互帮互助”、“感恩责任”这几顶六十年代最沉重的大帽子狠狠扣下来,目的就是逼他这个无依无靠的半大孩子,认下这莫须有的阎王债!
杀人诛心,不过如此。易中海的手段,向来是钝刀子割肉,不见血,却要命。
“壹大爷说得在理!”傻柱在一旁挥舞着拳头帮腔,恶狠狠地瞪着李青云,“小子,听见没?赶紧的,把棒子面还给张婆婆,再好好给张婆婆磕头赔个不是!不然爷们儿替你爹妈教育教育你!”
秦淮茹也适时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,声音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,怯生生地劝道:“青云弟弟……你就……你就认了吧,别惹婆婆和一大爷生气了,好好把叔叔阿姨送走要紧啊……” 她这副柔弱无助、仿佛受尽委屈的样子,更是瞬间点燃了傻柱和部分围观者的“保护欲”和“正义感”。
“就是,小孩子家家的,哪能这样……”
“唉,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