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天?那个被刘海中打得跟孙子似的半大小子?对金钱极度渴望?心怀怨恨?
李青云猛地睁开眼,黑暗中,他的眼神亮得吓人。
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!
他正发愁怎么把易中海抚恤金那笔烂账彻底捅开,光靠阎埠贵那本语焉不详的账本复印件,力度可能还不够。
如果能拿到更直接的证据,比如易中海亲手写的、关于抚恤金分配或垫付的条子,或者……能找到一个关键的证人?
刘海中家里刚丢了钱,正在气头上,刘光天又急需用钱并且怨恨他爹……
一个大胆的计划,瞬间在李青云脑中成型。
他不需要刘光天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只需要他“拿”点东西。
刘海中不是怀疑儿子偷钱吗?那就让他“偷”点别的东西出来!比如,易中海可能写给刘海中的,关于如何“处理”抚恤金,或者让刘海中在院里“支持”他的某些便条、信件!
刘海中是院里的二大爷,易中海要维持他的统治,离不开刘海中的支持。
两人之间,很可能有些不见光的通信或约定!这些东西,刘海中很可能也会小心翼翼地藏起来!
而藏钱的地方刘光天会不会知道?甚至,他会不会因为怨恨,早就偷偷翻过他老子的“宝藏”?
可以利用!完全可以利用!
李青云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。这不是冲动,而是一种猎手终于锁定猎物致命弱点时的兴奋。
他按捺住立刻行动的冲动,仔细推敲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。
如何接触刘光天而不引起怀疑?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地去拿东西?拿什么?放在哪里交接?事后如何保证刘光天的安全,或者至少不把他彻底暴露?
风险有,但收益巨大!
一旦拿到易中海亲笔写的、涉及抚恤金或院内事务的实质性证据,结合阎埠贵的账本,就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!
到时候,就不是空口无凭的指责,而是铁证如山!
易中海那层画皮,想不剥下来都不行!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。
不能急,不能慌。
对付易中海这种老狐狸,任何一个环节出错,都可能满盘皆输。
他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,一个刘光天被他爹揍得最狠、心里怨恨最深、也最需要钱的时候。
也许,就在明天?
中院,易中海家。
易中海一夜没睡踏实,眼袋浮肿,眼底带着血丝。
他坐在炕沿上,手里攥着个早已凉透的搪瓷缸子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车间里那一幕,像根毒刺,扎在他心口,拔不出来,又忽视不得。
李青云那小子,不仅手段诡秘,嘴还毒得像淬了火的针,专往他最疼的地方扎!
不能再等了!必须尽快把这小子的气焰打下去!否则,他在院里几十年积攒的威望,真要毁于一旦!
他猛地站起身,在狭小的屋里踱了两步,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狠厉。
硬碰硬看来不行了,傻柱那小子暂时废了。
那就来软的,用他最擅长的那套!
但他不能亲自出面。李青云现在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,谁碰炸谁。
得找个挡箭牌,一个既能挑头,又不容易直接引火烧身的。
他的目光,投向了后院,刘海中家。
对,就他了!刘海中这个官迷,脑子不算灵光,又刚丢了钱,憋着一肚子邪火,正想找机会显摆他“二大爷”的权威,重新树立威信。稍微挑拨一下,这杆枪就能用!
打定主意,易中海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了一下焦躁的心情,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惯常的敦厚稳重,推门走了出去。他得先去前院,给刘海中“指点指点迷津”。
前院,阎埠贵家。
阎埠贵正端着个簸箕,在门口筛选有些发霉的棒子面,小眼睛却时不时警惕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