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对啊!无法无天!目无尊长!再这么下去,这院里还有咱们站的地儿吗?”
刘海中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,嘟囔着:“是是是,可……可傻柱动手也没讨着好,那小子邪性啊……”
“邪性?再邪性能邪得过拳头?”易中海咬着后槽牙,腮帮子一鼓一鼓的,“软的他不吃,那就来硬的!必须让他服!必须尽快!”
他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狠绝。
李青云的冷静,那份超出年龄的隐忍,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这小子不是在怕,他是在等!
等一个能把自己这些人彻底踩死的机会!不能再给他时间了!
“你去,”易中海压低声音,对刘海中吩咐,“找机会跟柱子再说说!让他别泄气!李青云那就是装神弄鬼!让他找准机会,必须把这场子找回来!用拳头,把他打服!”
刘海中有点犹豫,他是官迷,但也惜命,傻柱那失魂落魄的样儿他可看见了。“能行吗?柱子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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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也得行!”易中海打断他,语气不容置疑,“这是唯一的办法!快去!”
刘海中被他眼神里的狠劲吓住,不敢再多说,唉声叹气地走了。
易中海看着他肥胖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,重重喘了口粗气,感觉心口堵得厉害。
他第一次觉得,自己这个“壹大爷”,当得这么力不从心。
李青云就像个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猴子,不按常理出牌,把他那套经营了几十年的规矩,搅得天翻地覆!
…………
傻柱没回自己屋,一个人蹲在后院墙角跟,脑袋埋在膝盖里,跟个受气包似的。
脑子里乱哄哄的。一会儿是李青云掸肩膀那从容样儿,一会儿是他那双冰窟窿似的眼睛,一会儿又是易中海之前煽风点火的话,还有秦淮茹那泪汪汪的眼神。
“你的拳头,不该成为别人手里的刀……”
李青云在车间里说的话,冷不丁又冒了出来,像根针,扎得他心口一抽一抽的。
他何雨柱活了二十多年,除了在食堂颠大勺,最得意的就是这身力气和“四合院战神”的名头。
以前谁不服?
揍一顿就老实了!
可今天,他含怒一推,人家屁事没有,轻飘飘掸掸灰,就把他所有的力气和威风,都变成了一个笑话!
更让他难受的是,他好像……真成了易中海手里的刀了?
壹大爷让他往前冲,他就真傻乎乎地冲上去了,结果呢?
丢人现眼!
还有秦姐……他帮秦姐出头,是为了啥?真是为了那点邻里情分?还是……还是因为别的?可秦姐刚才看他的眼神,好像……好像也有点不一样了,带着点埋怨,怪他没把事情办好?
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憋屈,像团湿棉花,堵在他胸口,闷得他喘不过气。
他猛地抬起头,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手背瞬间就破了皮,渗出血丝。
可这点疼,比起心里的迷茫和失落,简直不算啥。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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