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切地感觉到，自己老了，这世道，好像真的变了。变得让他看不懂，也把握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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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院，阎埠贵家。
三大妈闩好门，拍着胸口，后怕得不行：“哎呦我的老天爷……可吓死我了……那李青云，他……他咋那么大的本事？傻柱在他手里，就跟个小鸡仔似的……”
阎埠贵没吭声，坐在板凳上，手里捏着那对核桃，半天没动一下。他脑子里正翻江倒海呢。
李青云最后那几句话，“我的东西，谁伸爪子，我就剁了谁的爪子”，“谁是谁非，由我来断”……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，更是说给他阎埠贵听的！那账本的事儿……这小子肯定门儿清！这是在敲打他呢！
一股凉气顺着尾巴骨爬上来，阎埠贵打了个寒颤。
“他爹，你说话啊？”三大妈推了他一把。
阎埠贵这才回过神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，声音干涩：“往后……往后都警醒着点吧。这院里，变天了。”他顿了顿，压低声音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：“以后见着李青云……躲着点走。还有，咱家那点事儿，烂肚子里，谁也别提！”
他算是看明白了，易中海那艘破船，眼看要沉了。李青云这条过江龙，凶得很！他阎老西没啥大志向，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，可不敢在这时候站错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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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院，刘海中家。
刘海中刚才也扒着门缝看了个全程，这会儿坐在炕沿上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，一半是吓的，一半是……嫉妒！
对，就是嫉妒！
他妈的，李青云那小子，凭啥这么威风？当着全院人的面，把傻柱打了，把易中海怼了，还立了规矩！这他妈本来该是他刘海中，刘二大爷该干的事儿！
可嫉妒归嫉妒，他心里更多的，是害怕。李青云收拾傻柱那几下，太利索了，太狠了！看得他头皮发麻。他想起自己家里莫名其妙少的那几十块钱，后脖颈子直冒凉气。
“看什么看！滚回屋去！”他冲着探头探脑的刘光天、刘光福吼了一嗓子，把一肚子邪火撒在了儿子身上。
俩小子吓得缩了回去。
刘海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心里乱成一团麻。易中海倒了，按理说他这二大爷该往上挪挪了，可上头压着李青云这么个煞星……这以后的日子，咋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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