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条,有事说事,谁再想用拳头解决问题,”他脚下又加了一分力,傻柱的惨哼成了最好的背景音,“先问过我。”
那些平日里有点摩擦就想动手的,此刻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
“第三条,”李青云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,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断,“以前的破事,我没兴趣。但从今往后,谁是谁非,由我来断!”
最后四个字,如同惊雷,在所有人耳边炸响!
由我来断!
这是赤裸裸的夺权!是对易中海、刘海中这些“大爷”们权威最直接的挑战和颠覆!
绝对的武力,带来绝对的话语权!
此刻,月光下,少年单膝压着曾经的“战神”,目光如冷电,宣告着新的秩序。
没有人敢质疑,没有人敢反驳。
就连刚才还试图挣扎一下的易中海,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,瘫软地靠在门框上,眼神涣散,面如死灰。
他发现,在李青云这赤裸裸的武力宣言面前,他那些道德文章,那些人情算计,都显得那么可笑,那么苍白无力!
李青云看着众人那惊惧臣服的眼神,知道火候差不多了。
他缓缓松开了锁住傻柱胳膊的手,收回了顶在他后腰的膝盖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傻柱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,剧烈地咳嗽着,喘着粗气,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李青云站直身体,再次环视全场,目光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易中海脸上,淡淡地丢下一句:
“散了吧。”
然后,他不再理会身后那一地的狼藉和满院的死寂,转过身,迈着依旧沉稳的步子,朝着通往后院的月亮门走去。
而易中海,眼睁睁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,只觉得眼前一黑,天旋地转,差点一头栽倒在地。
他知道,他完了。他经营了一辈子的权威和地位,就在今晚,彻底崩塌了。
中院那空地儿,月光还明晃晃地照着,可地上除了几点傻柱蹭出来的泥印子,啥也没剩下。
但所有人都觉得,那地上好像还躺着个人,是傻柱,又好像不全是,是点别的啥东西,碎了,黏糊糊地糊在那儿,让人不敢踩,也不敢看。
傻柱是被闻讯赶来的秦淮茹和易中海,俩人架着胳膊,半拖半抬弄回屋的。
他整个人跟抽了骨头似的,软塌塌的,脑袋耷拉着,脸上分不清是汗是泪还是鼻涕,混着土,一道一道的。
那条被李青云拧过的胳膊,软绵绵地垂着,碰一下他就疼得直抽抽,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哼哼。
把他撂炕上,秦淮茹想给他擦把脸,手刚伸过去,傻柱猛地一哆嗦,像是受惊的兔子,使劲往墙角缩,眼神涣散,嘴里嘟囔:“别……别过来……”
秦淮茹手僵在半空,心里头说不出是个啥滋味。
有点可怜他,可更多的,是一种说不清的慌。
傻柱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,是她在这个院里最大的倚仗之一,现在,这石头让人一脚踹成了烂泥。
往后的日子……
她看了一眼旁边脸色灰败、眼神发直的易中海,心里更凉了半截。
连壹大爷都成了这副德行……
易中海根本没心思管傻柱。
他靠着门框,两条腿跟面条似的发软。
脑子里嗡嗡的,全是李青云那双冰碴子似的眼睛,还有那句“你想用他的拳头来立你的规矩?”。
这话,跟魔咒似的,在他脑子里转悠,一遍又一遍。他感觉自己几十年垒起来的脸面,就像让大水泡透了的土墙,哗啦一下,全塌了,就剩个空架子,风一吹都晃荡。
“完了……真完了……”他嘴唇哆嗦着,无声地念叨。他最大的两张牌,一张“道德”让人撕了,一张“武力”让人碾碎了。他易中海,在这四合院,还剩下啥?
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,像跗骨之蛆,啃得他心口生疼。他第一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