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坏了，有人盯上我了！刚出院门就缀上了，鬼头鬼脑的，我绕了一大圈才甩掉！”
李青云正站在窗边，手里拿着个亮晶晶的小金属块擦着，头也没回，只“嗯”了一声，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。
于莉看他这么稳当，自己那点慌乱也奇异地压下去些。她喘匀了气，又说：“我看那身形，有点像胡同口老崔家那个二流子儿子，前两天还瞧见他和许大茂凑在一起嘀咕呢。”
“许大茂啊，”李青云这才转过身，把手里的小金属块和擦布都收起来，脸色平常，“他是不中用了，余毒还没清干净。辛苦你了，于莉姐。”
于莉忙说：“辛苦啥，就是……他们盯上咱们了，以后这货还怎么出？”
“正好，”李青云打断她，嘴角似乎弯了一下，“他们不盯，我反倒不好办。”
于莉一愣，没明白。
李青云走到桌边，给她倒了杯水。“喝口水，定定神。”他把水推过去，语气跟拉家常一样，“于莉姐，今天的货，照出。不过，得变一变。”
他拿过来一个半旧的深蓝色布袋，布料厚实，看着普通，唯独底部靠近缝线的地方，用差不多颜色的线，绣了个小米粒大小、不仔细根本看不见的暗红色小点。
“用这个装。”李青云把布袋递过来，“今天的量，多加三成。还有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，声音压低了些，“你到了老地方，交东西的时候，找个机会，‘不小心’让可能盯着你的人听见一句，就说……这是‘大客户’急着要的，催得紧，价钱也给得高。”
于莉接过布袋，手指摸到底部那个小点，心里猛地一醒神。她不算笨，立刻懂了——李青云这不是怕人发现，这是怕人发现不了！不光要送证据，还要把这证据弄得看起来特别“重要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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