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他的目光定格在易中海家那扇漆黑的窗户上。
易中海,后院八级工,原一大爷。状态:陷入孤立。他最大的依仗——傻柱这把刀,废了;许大茂这条搅屎棍,折了;刘海中有异心,阎埠贵已倒戈,院内响应者寥寥。他赖以维持权威的“规矩”和人情网络,被自己从各个节点悄然瓦解、松动。此刻的易中海,就像被拔光了牙、剪断了爪的老虎,空吼着,却只剩下恐慌和无力,困守在自以为是的牢笼里。
成果验收,基本达标。
李青云的嘴角,在黑暗中勾起一抹冷冽至极的弧度。这大半年的布局,步步为营,分化瓦解,终于将这座看似铁板一块的四合院,撬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缝。
但,还不够。
猎手的本能告诉他,受伤的野兽,往往最危险。濒死的反扑,有时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。
他微微闭上眼,将所有线索在脑中飞快地串联、分析。易中海不会坐以待毙,刘海中那个官迷更不会放过这个“上位”的机会。他们就像两条被逼到墙角的毒蛇,在极度的恐惧和贪婪驱动下,一定会……
李青云猛地睁开眼,眼中精光爆射!
裂痕已经出现,但还不够深。他低声自语,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带着金属般的质感。易中海和刘海中,绝不会坐以待毙。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,做最后一次反扑。
这是核心洞察,基于对人性的精准把握。狗急跳墙,兔急咬人。
那么,他们会从哪里下手?
易中海那只老狐狸,嘴上全是仁义道德,肚子里算盘打得比谁都精;刘海中那头蠢猪,官瘾大过天,脑子却是一团浆糊,最好撺掇。这两人凑一块儿,能琢磨出什么好事?无非是变着法儿找他的麻烦。
李青云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这段日子,他为了撑住“高人”的场面,也为了铺开关系网,没少从那个只有他自己能感应到的【芥子纳须弥】空间里倒腾东西。
有时是几斤难得一见的精细粮食,有时是些外面少见的生活用品,偶尔还有些写着独到见解的书籍批注,用来换人情或者换点现钱。
这些事儿,做得隐秘,但架不住有心人惦记。
“投机倒把……”李青云无声地咧了咧嘴。这顶帽子,在这个年头可是能压死人的。易中海肯定躲在背后出这馊主意,而刘海中,绝对会屁颠屁颠地去举报,想着立功能,重新在院里和厂里抖起来。
想透了这一层,李青云不光没怕,反倒有点期待。他就怕他们不来呢。
“挺好,”他低声自语,眼里没什么温度,“正好借这股风,把该扫的垃圾,一并清了。”
心思定下,他像往常一样,在心里默念了一句:
“签到。”
【叮!签到成功!恭喜宿主获得「微型录音设备」及操作知识!】
手心一凉,多了个硬硬的小玩意儿。同时,怎么用这东西的法子,也瞬间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。李青云摊开手,就着微弱的月光打量。是个比火柴盒还小的金属方块,做工精细得不像这年头该有的东西。
“录音的……”他手指摩挲着那冰凉的表面,脸上终于露出点真切的冷笑,“来得正是时候。”
*
第二天一早,于莉挎着个布包,匆匆出了院门。她现在是暗地里帮李青云处理些零碎东西,次数不多,每次也小心。
可今天,刚拐出胡同口,她就觉着不对劲。后脊梁骨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。她快走几步,那感觉也跟着;她慢下来,那感觉也停。于莉心里发毛,故意绕到个早点摊前,假装买窝头,眼角悄悄往后扫——胡同口那棵老槐树后面,半片藏蓝色的衣角一晃,缩了回去。
于莉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钱差点没拿稳。她不敢耽搁,付了钱,拎着窝头紧走几步,专挑小胡同钻,七拐八绕,确认把那尾巴甩没了,这才心口怦怦跳地敲响了李青云的门。
“青云兄弟,”于莉进屋,喘着气,也顾不上别的,压低声音急火火地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