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空得发慌的拧巴劲儿,忽然间都远了。
傻柱只觉得嗓子眼发干,心口那地方,咚咚咚,敲起了小鼓。
他舔了舔裂着嘴皮子,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哆嗦,几乎没过脑子,哑着嗓子问:
“……啥……啥时候去?”
李青云嘴角好像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,又恢复了原样。
“下了班,我在家等你。”
说完,再没半句废话,转身就走,步子又稳又快,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食堂后厨那黑黢黢的过道里头。
傻柱像根木头桩子似的钉在原地,手里还捏着那块冰凉硌手的破刮皮刀,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李青云消失的方向,半天没挪窝。
只有那唰啦唰啦的刮土豆皮声,还在屋里单调地响着。可傻柱这会儿听着,却觉得那声音,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。
那扇关得死沉、好像再也透不进光的大门,好像……被啥东西,撬开了一丝缝。
下班的电铃“滋儿——”一响,轧钢厂就像开了闸的洪水,瞬间被喧闹的人声淹没。
工友们说说笑笑,推着自行车,急着往家赶。
可何雨柱却磨磨蹭蹭,留到了最后。
他走到水池边,拧开水龙头,仔仔细细地搓着手上的泥垢,甚至破天荒地,就着那冰冷的自来水,用力捋了捋他那鸡窝似的乱头发。
身上这身油渍麻花的工装是没得换了,可他还是抡起胳膊,噼里啪啦地拍了老半天,想把上面的灰土和土豆皮屑子震掉。
心里头那点不自在,从李青云走了就没消停过。
七上八下的,掺和着点儿说不清的憋屈,还有一丝丝……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盼头。
他也闹不明白,自个儿这是折腾个啥劲,也许,就是不想在那个人面前,显得太掉价,太不像个样儿。
踩着夕阳剩下那点金边儿,他再次踏进了南锣鼓巷95号院。
院子里静得出奇,跟往常下班时候的鸡飞狗跳完全两样。
几家窗户透着灯光,可听不见大人吵吵孩子哭闹。
空气里好像还飘着昨天那场风波留下的冷气儿。
院里的人瞧见他,眼神还是那样,躲躲闪闪,带着打量,没人像以前那样凑上来打招呼。
傻柱耷拉着脑袋,加快步子,一溜烟儿地蹿进了后院,停在那扇如今人人绕着走的门前。
他吸了口气,刚抬手,还没碰着门板,那门“吱呀”一声,从里面拉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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