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,李青云的屋子。
何雨柱一大早就来了,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和一夜钻研的成果。他指着菜谱上一处关于“金汤”吊制的记载,眉头拧成了疙瘩:“师父,这上面说要用到‘陈年火腿骨’和‘瑶柱唇’,这……这年头,哪儿淘换这东西去?就算有,那得多少钱啊?”
李青云正在书桌前整理着几张绘满复杂线条的图纸,闻言头也没抬,语气平淡:“没有原材料,就想替代的法子。火腿骨的醇厚,能否用特定比例的木鱼花和香菇蒂,配合特殊焙烤方式来模拟?瑶柱唇的鲜甜,可否尝试用晒干的小虾米和特定海藻,通过低温长时间浸泡萃取其精华?”
他三言两语,不仅指出了问题,更提供了一种全新的、跳出固有框架的解决思路。“食材有价,思路无价。复原古法,不是让你照本宣科,是让你理解其背后的‘味理’,然后利用现有条件,去无限逼近,甚至超越。”
傻柱如醍醐灌顶,愣在原地,反复咀嚼着“食材有价,思路无价”这几个字。他感觉自己面前仿佛又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。
“今天你自己琢磨替代方案,”李青云将整理好的图纸锁进抽屉,站起身,“我晚上要整理些东西,需要绝对安静,你明日再来。”
“哎,好,师父!”傻柱连忙应下,抱着菜谱,心潮澎湃地走了。他完全没意识到,师父这句“需要安静”,与他刚刚得到的“重要资料,不让打扰”的信息,形成了多么精妙的呼应。
送走傻柱,李青云关上门,屋内只剩下他一人。
他走到房间中央,目光冷静地扫过四周。窗户紧闭,窗帘是厚实的深色布料。他从怀中取出那个冰冷的金属喷雾罐——【强制性情境吐真剂】。
根据脑海中的使用说明,他走到房间通风口附近,将那罐子小心地安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调整好喷口方向,设定好触发机制——那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压力感应装置,与门口一块特定地砖相连。只要有人踏入那块地砖区域,并停留超过五秒,气雾便会无声无息地释放,迅速弥漫了整个密闭空间。
无色,无味,融入空气,如同潜伏的毒蛇。
他又检查了屋内的灯光。书桌那盏台灯光线可调,他将其调整到一个既能清晰照清人的面部表情,又不会过于刺眼,足以营造某种微妙氛围的亮度。
舞台的背景、灯光、最重要的“道具”……都已就位。
接下来,是观众。
他沉吟片刻,走到书桌前,拿出纸笔,快速写了几张字条。内容各异,但核心都指向一点——今晚,后院李青云家,可能有“不同寻常”的事情发生。
一张,他以探讨收音机电路问题的名义,邀请阎埠贵晚饭后过来一趟,“或许能赶上点有意思的”。阎埠贵这人,好奇心重,又好面子,这种含糊其辞又带点技术探讨的邀请,他绝不会错过。
另一张,他让于莉“顺便”透露给前院几个平日里最爱嚼舌根、消息灵通的妇女,就说“听说今晚后院可能不太平,好像跟贾家有关”。流言如同野火,会以最快的速度蔓延。
最后,对于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位虽然失势但余威尚存的前大爷,他采取了更隐晦的方式。他让傻柱在下午去食堂干活时,“无意间”在易中海能听到的范围内,跟人抱怨一句“师父今晚不知道搞什么名堂,神神秘秘的,连我都不让去”。而对于刘海中,他则通过阎埠贵,透出“李青云今晚似乎要处理一件关乎院内风气的大事”的风声。
刘海中那颗不甘寂寞的官迷之心,必然会蠢蠢欲动。
一张无形的大网,伴随着这些看似零散、实则精准的信息,悄然撒开。每一个接到“讯息”的人,都成了他棋盘上不可或缺的棋子,会在最关键的时刻,被无形的手推到台前。
做完这一切,李青云缓缓坐下,给自己泡了杯清茶。茶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冷静的面容。
他就像一个高明的导演,不仅编写了剧本,搭建了舞台,布置了灯光道具,甚至连观众的反应和入场时间,都进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