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,是怎样瞒天过海的?”
赵承踟蹰片刻后,小声回答:“据卑职所知,陈善自始至终就未曾踏入公堂一步。”
扶苏愣了下,马上反应过来,当时堂下受审的竟然是乌氏族人!
这……
他的脑海中飞快映出一张画面——捆得结结实实的乌氏族人跪在堂下,他们的嘴巴被死死堵住,不停地挣扎蠕动,眼中透出无尽的绝望和恨意。
而公案后的郡守正襟危坐,冰冷无情的宣布了判决结果。
此时大堂外一人嬉笑击掌,高声颂扬郡守明察秋毫,秉公执法。
扶苏猛地打了个寒颤。
太可怕了!
光是想一想就浑身发冷,如坠无底深渊!
更荒诞的是,始作俑者居然当上了西河县县令!
以他的心狠手辣、残暴不仁,治下百姓岂不是惨绝人寰!
嬴政从一开始的震惊、暴怒,到现在逐渐麻木。
他面无表情地问:“陈善第三次被判斩立决是因何事由?接着说。”
赵承应了声,刚要开口的时候,突然顿住话头。
凝神倾听片刻,他作揖禀报:“陛下,外面有大批马车集结。”
嬴政缓缓抬起头,威严的目光似要透过重重阻碍,直视院外的情形。
“你去看看。”
“若有不妥之处,及时来报。”
赵承颔首领命,飞奔而去。
不到半刻钟之后,他匆匆忙忙折返而回。
“陛下,外面的街道上驻停有三辆双挽马车,约五十人正在登车准备启程。”
“天光微亮,卑职瞥见车厢上书有‘西河’‘执法’字样。”
嬴政‘哦’了一声,“莫非这就是船夫口中的西河执法队?”
听闻了陈善的所作所为之后,他大概能猜出这支队伍的用途。
鹰犬走狗,择人而噬!
将他自家的法,凌驾于国朝法度之上!
扶苏推开窗看了眼天色,主动请缨:“父皇,耳闻不如眼见。”
“儿臣想跟在西河执法队后面,看看陈善那恶贼到底想干什么!”
赵承惊呼道:“殿下万万不可!”
“卑职率铁鹰剑士尾随其后,稍后会将所见所闻一丝不落的传奏回来。”
扶苏神情坚毅:“不!”
“本宫要亲眼见证,丽曼到底托身于何等人物!”
嬴政短暂地思考过后,点头道:“你去吧。”
“路上小心泄露了行踪。”
“倘若被那西河执法队发觉,大可自报家门。”
“陈善虽无恶不作,可朕不信他有弑君的胆量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