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话锋一转:“陈县尊,在下听闻西河县派出使节,往东胡去了?”
陈善未做隐瞒:“确有此事。”
“东胡骄狂自大,不知天高地厚,把手伸得那么长,必须敲打敲打。”
金文安面色严肃:“那你还命令西河铁骑继续向西域进军?”
陈善不明所以:“西域诸国在西边,东胡在东边,二者远隔万里。敲打东胡跟进军西域有什么关系?”
金文安迅速问道:“以你如今的兵力和粮草补给,就怕难以顾及全面,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啊!”
陈善胸有成竹地说:“吃了败仗又有何妨?”
“金兄,西河县可以输一次两次、十次二十次,但根基尚在,最多伤筋动骨。”
“可西域诸国和东胡只要输一次,就是国亡族灭!”
“优势在我,有什么好怕的?”
金文安似早有所料,沉声道:“可是在下又听闻……北地郡郡守遭秦国朝廷拿获,押往咸阳受审。”
“西河县如今已经停止批复新的红白条,铁器供应紧张,塞外的部落族长和贵族们人心惶惶。”
“陈县尊,你如今可是三面受敌,统合兵力共计一百五十万!”
“我知你素来自视甚高,可世上没有人能在这种状况下取得胜利,你也不行。”
陈善只是笑: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”
“反正修德本来就是一个草莽匪徒,大不了回去干老本行。”
“到时候说不定还得靠金兄多多提携呢?”
金文安眼中亮起精光:“陈县尊但有所求,在下岂敢不从。”
“月氏国小,无力与秦国、东胡抗争。”
“但若是陈县尊走投无路之时,金某绝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陈善诧异地侧目而视。
“你不怕遭受牵连?”
“须知一旦秦国始皇帝动怒,万里追杀也只在等闲。”
“若是陛下知道月氏人庇护我,只怕……灭国之期不远矣。”
金文安大笑道:“打不过我们还不会跑吗?”
“天下之大,东西南北不知几万里。”
“秦国万里追杀,月氏逃到万里之外,他如何寻我?”
……
陈善莫名觉得有种熟悉感,大概对方是为了活跃气氛才说出这种话。
“那你为何不在路上挖出一条沟堑,旁边设个转头的路标。”
“秦军一至就掉头折返,来来回回无数次疲于奔命,却连月氏人的衣角都摸不到。”
金文安竖起大拇指:“高!陈县尊的计谋实在是高!”
陈善抬手作揖:“金兄才是万中无一的大才,修德佩服。”
二人四目相对,同时放声大笑,空气中一时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