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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……烟花?”
“当真是人间至美的景色。”
“若是能离得近些就好了。”
扶苏完全可以想象出,如果烟花在头顶凌空绽放,与漫天繁星交相辉映的景象该有多么惊艳绝伦。
“奇怪,这么美的烟火,怎么会压住武将呢?”
“好看又不能杀人。”
王昭华毕竟出身武将世家,不经意间想起陈善曾放出的大话。
“或许……里面有什么外人无法知悉的机巧也说不定。”
扶苏心里有个拿不准的猜测。
他第一次去西河工业区的时候,脚下地面震颤他以为是地龙翻身,结果却遭到别人讥嘲,告知那是在崩山。
后来他多番打听,都问不出什么样的东西能把整座山崩掉。
在小妹口中,也仅仅是语焉不详地提过‘火药’一词,再问她也说不出什么来了。
烟火、火药,同样有个火字。
莫非二者有什么联系?
扶苏简直无法想象,这么美丽的东西,如果能把一座山崩掉,那它必然是世间最可怕的杀人武器!
“唉……”
“但愿明月知我意,此情此景共长存。”
王昭华还以为是对她说的情话,心间泛起甜滋滋的蜜意。
“如此良辰美景,不许叹气。”
“有我们王家在,大秦的江山社稷倒不了。”
扶苏微笑着颔首,内心却暗暗想道:最好如你所言,否则……说不定会是一场比秦灭六国更加凶险的人间浩劫。
夜色静谧,星河高挂。
陈善乘坐马车返程的途中,心情愉悦地翘着二郎腿哼起了小曲。
娄敬与他同车共坐,时不时目光就瞥向他,似乎有什么话要说。
“县尊,敬思来想去,有句不当说的话不吐不快。”
陈善投来好奇的目光:“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?”
“该说不该说的尽管道来。”
娄敬挪动屁股靠到他身边,把声音压得极低:“裂土封侯,遗祸无穷。”
“县尊此时夸下海口,只怕来日想反悔都不行。”
“您最好提前想出对策,否则今后定会惹出大乱。”
陈善后仰身体指向自己:“老娄,你看修德像是好人吗?”
娄敬愣了下,思量再三后回答:“以世人的眼光,您多半时间都在作恶,肯定算不上好人。”
陈善一拍大腿:“那不就得了!”
“裂土封侯,也要看裂的是哪边的土。”
“实不相瞒,修德欲效仿周王故智。等成就大业之后,把这帮老弟兄天南海北这么一分!”
“无主之地,广袤不知几万里。”
“尔等若是有能耐,尽管拿去吧!”
娄敬心脏突突直跳:“县尊,您这么干,他们能答应吗?”
陈善淡然发笑:“我当马帮的锅头时,他们是赶脚夫。”
“我当县令时,他们是管事、工卒。”
“怎么我当了皇帝,说话反而不好使了。”
“没道理吧?”
娄敬瞬间意识到,如果老部下不听话,那就别怪他陈修德心狠手辣了。
“您……就不怕卑职心生惧意,弃你而去?”
陈善缓缓摇头:“我拿鞭子抽你也不会走的。”
“老娄,你天生就是干大事的人,咱俩注定是一伙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