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说辞合情合理,既解释了叶茯苓为何失踪,又解释了自己为何出现,更突出了自己的“高尚”和“谨慎”。
林风可以初步判断,荆芥对叶茯苓的关切似乎并非作假,那眼中的焦急和心疼不像演戏。她大概率不清楚叶茯苓的真实遭遇和胡半夏的勾当——至少,胡半夏并未将叶茯苓被他困于地穴之事告知荆芥。否则,她此刻的反应绝不会是如此。
当然,也存在另一种极端可能:荆芥也参与其中,或者也想要叶茯苓的命。
但以她刚才那直接冲动、喜怒形于色、智商看起来不太高的样子,若真如此,此刻恐怕早已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他,严刑逼供叶茯苓的下落了,绝不会是现在这副又气又急、却顾忌重重、被嘴炮噎得说不出话的模样。
果然,荆芥在听到叶茯苓“重伤濒死”、“元气大伤”时,脸上露出了毫不作伪的震惊、愤怒和心疼,拳头都攥紧了。
而在听到“在我家静养”、“耗费无数灵药”时,先是猛地松了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随即又因林风的不信任而浮现出恼怒,最终却化作一种复杂的、无奈的担忧和一丝愧疚。
她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,语气变得异常复杂,甚至带上了几分恳求:“她……她没事就好……没事就好……多谢……多谢你们救了她……那……她何时能彻底恢复?何时能回百草都?”
林风心中更有底了,却故意反问,带着一丝试探:“你既如此关心她,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她?我可以告诉你大致方位。你亲眼所见,岂不比我空口白话更让你安心?”
荆芥却猛地摇了摇头,神色黯然了几分,语气带着一种决绝:“不必了!既然她选择信任你们,在你们那里养伤,而你又如此警惕……我若此刻强行前去,反而徒增误会,若是惊扰了她疗伤,我万死难辞其咎!只要……只要她能平安归来就好。”
她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看向林风,“你最好不要骗我!但你既能说出她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,我……我暂且信你。请你务必转告照料她的人,务必好生医治她!需要什么稀世药材,或是遇到任何困难,可以暗中来‘百草回春阁’侧门寻我!我荆芥在此立誓,必倾尽全力相助!我会在百草都,等她回来!”
这番话语调真诚,甚至带上了誓言的味道,情感流露自然,不似作伪。
林风暗自点头,看来这荆芥大夫,脾气虽爆,脑子虽直,但至少对叶茯苓是真心实意的。是个可以暂时利用……啊不,是可以尝试合作的对象。
“既然如此,那荆芥大夫,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咱们后会有期?我这就去找药了?”林风作势抱拳,转身欲走。
荆芥点了点头,侧身让开了道路,虽然脸上依旧有些不甘和担忧,但还是说道:“你走吧。今日之事……我暂且当作没发生过。希望你信守承诺。”
然而,林风脚步抬起,却并没有落下。他就保持着这个金鸡独立的滑稽姿势,顿在了原地。
荆芥疑惑地看向他,柳眉再次蹙起:“你还有事?”
林风慢慢地放下脚,转过身,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如刀锋的严肃。他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荆芥,一字一句,声音低沉却清晰地问道:“是的。荆芥大夫,我还有一事,想向你打听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荆芥被他突然转变的气势所慑,下意识地问道。
林风缓缓吐出了那个名字:“胡——半——夏!”
“胡半夏?”荆芥大夫的眉头再次蹙起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,既有对其医术的某种认可,又似乎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厌烦。
“你找他做什么?”她的语气带着自然而然的警惕,仿佛任何与胡半夏扯上关系的人和事,都需额外掂量。
林风早已备好说辞,脸上堆起憨厚又略带焦急的笑容,演技自然而流畅:“当然是有要紧事啊!实不相瞒,是我家族长特意修书一封,命我务必亲手交予胡大夫!据说是关于某种罕见药材的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