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,族长再三叮嘱,此事关乎族中一位长辈的伤势,万万延误不得!”
他一边说,一边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那看起来鼓鼓囊囊、实则塞满了乱七八糟物品的乾坤袋,仿佛真有一封关系重大的密信藏在其中。
荆芥闻言,审视的目光在林风脸上停留了片刻,似乎想分辨真伪。
最终,她似是信了这番说辞,也可能是觉得此事与她无关,便摇了摇头道:“我亦不知他具体行踪。他这一年来……变得越发神出鬼没,很少回‘百草回春阁’常驻,即便回来,也多是匆匆取了东西便走。”
林风脸上立刻恰到好处地浮现出失望和焦虑的神色,“哦”了一声,耷拉着肩膀,唉声叹气:“这可如何是好……族长还等着我回去复命,而且……唉,给叶…呃,给我那位族中长辈疗伤的一味主药,也亟需向胡大夫请教采摘之法。信送不到,药采不回,我……我真是无颜回去面对族长啊!”他故意把“叶”字含糊带过,显得情真意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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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,果然触动了荆芥。
她看着林风那“焦急万分”的模样,又想到或许能间接帮助到“茯苓师妹”,不由得叹了口气,语气缓和了些许,低声道:“唉……罢了。我虽不知他此刻确切在何处,但据一些风闻……他近来时常流连于城南的‘合欢楼’。但我奉劝你一句,莫要此刻前去寻他!”
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:“在那等地方……他多半不愿被人打扰。你若贸然前往,惹怒了他,后果不堪设想!他可绝非我这般好相与之人!其手段……远非你所能想象。”话语中,带着一丝明显的忌惮。
林风心中一动,“合欢楼?这名字听起来就很不正经!”
他面上却不动声色,继续追问:“多谢荆芥大夫提点!那……不知他明日可还会在那‘合欢楼’?”
荆芥闻言,俏脸莫名地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,似乎觉得林风这个问题颇为失礼,没好气地嗔道:“你!你这人好没道理!他……他何时去,何时走,我怎会知道?!我又不是他门下的药童,还需日日记录他的行踪不成!”
林风见状,立刻见好就收,连忙拱手作揖:“是在下唐突了!多谢荆芥大夫告知,今日之恩,来日再报!告辞!”说罢,不等荆芥再说什么,身形一晃,便如同受惊的兔子般,迅速溜之大吉,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巷弄的阴影之中。
直到跑出老远,林风才放缓脚步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,心有余悸又带着几分得意地嘀咕:“呼……好险!这招险棋居然还真走对了!不仅脱了身,还套出了关键信息!看来这叶茯苓果然是张好牌……不过,合欢楼?”
他原本燃烧着熊熊八卦之魂、打算立刻夜探合欢楼的心思,在冷静下来后,很快被理智压了下去。
一方面,刚才在百草回春阁屋顶那一场鸡飞狗跳的打斗,虽然短暂,但难保没有引起附近巡逻兵士的注意。今夜城内警戒级别必然提高,此时再去乱晃,简直是自投罗网。
另一方面,也是更重要的一点——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。
胡半夏费尽心机把自己引开,又急匆匆地带走苏梦璃,他会把苏梦璃藏在哪儿?守卫森严的勇者府邸?人多眼杂的百草回春阁?似乎都不太安全,也容易留下把柄。
但若是藏在合欢楼这等鱼龙混杂、声色犬马之地呢?
谁能想到,【璇玑阁】高洁的仙子,会被藏在风月场所?这简直是灯下黑的绝佳典范!
“好个胡半夏,还真是老奸巨猾,深谙隐藏之道!”林风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。
他需要更详尽的情报,而最佳的情报来源,自然是那位地头蛇——李掌柜。
打定主意,林风更加小心地隐匿行踪,专挑最阴暗的路径,向着“仙客来”客栈摸去。
然而,刚接近客栈所在的那条街,他便看到一队盔甲鲜明的巡逻兵士,正举着火把,挨家挨户地敲门盘查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