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粗鄙的武夫气息。
他抬起眼,目光平静地扫过赵虎,眼神里带着一丝文人特有的、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“一群‘泥腿子’,能让我梁州精锐付出近二换一的代价。赵将军,你不觉得这本身,就很有问题吗?”
赵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脖子一梗,强辩道:“那肯定是周通指挥失当!轻敌冒进!”
“或许吧。”
苏文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那笑容让赵虎觉得比挨一记军棍还难受。
他转向主位上的陆正衡,微微躬身。
“州牧大人,据周将军急报所述,这伙敌军的打法极为诡异,悍不畏死,仿佛被灌了什么迷魂汤。尤其是那个已被阵斩的头领霍天生,此人似乎懂得一些惑人心智的左道之术,临死前还狂呼‘神威’,煽动士卒同归于尽。这绝非寻常的军队。”
他的语气虽然平淡,但“左道之术”、“惑人心智”这些词,却像一根根针,扎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。
阎淳立刻接口,满面忧色。
“苏先生所言极是!此人虽死,但其练兵之法,其蛊惑人心的手段,不得不防!更何况,他们残部竟直奔黑风口而去,内鬼之嫌,如芒在背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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