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霍天生。
那个男人,用他那双洞穿人心的眼睛,将她所有的伪装和野心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然后,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一样,将她弃之如敝履。
不。
她不要再做任何人的棋子。
无论是陈安的刀,还是父亲的盾。
从今往后,她要自己,来执棋。
她收回目光,看着呼延灼,嘴唇翕动。
“动手。”
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,冰冷,不带一丝温度。
那是一个血腥的夜晚。
邺城的上空,没有星辰。
拓跋翎月以“其兄拓跋勇意图谋反,毒害父汗”为名,调动早已部署在城内的亲信部队,发动了政变。
战斗,甚至不能称之为战斗。
当呼延灼率领的狼军,如同潮水般将王帐团团围住时,里面还传出靡靡之音。
拓跋勇正抱着两个新弄来的汉人舞姬,喝得酩酊大醉。
他甚至没来得及拔出腰间的弯刀,只是茫然地抬起头。
然后,他看到了自己亲妹妹那张美艳却毫无表情的脸。
以及,她手中那把出鞘的,闪着寒光的刀。
一道血线,在他的颈间绽开。
头颅滚落在地。
温热的液体泼了拓跋翎月满身满脸。
那股浓重的血腥味,钻入鼻腔。
她没有擦。
她弯腰,提着哥哥那颗尚在滴血,双眼圆睁的头颅,一步步,走上王庭的祭天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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