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衣袖,小声道:“哥,我还没见过白狐呢......”
最终霍焌黑着脸跟了去。看着妹妹与柴令武并辔而行,少年正指着云彩说什么,逗得幺妹笑个不住,他只觉心头火起。
当夜霍府书房,霍焌召来心腹侍卫:“去查查,柴家小子近日都往哪里走动?”
三日后侍卫回报:柴令武重金购得《齐民要术》手抄本,日日往国子监请教农学博士;又托人从陇右捎来抗旱麦种,说是要试种。
霍焌捏着情报,在书房踱了半宿。次日下朝,他特意在承天门外叫住柴绍。
“令郎近来颇知上进。”霍焌说得意味深长。
柴绍哈哈大笑:“那小子不知抽什么风,前日还问老夫,若是要求娶农家女,该备哪些礼数!”
霍焌脸色霎时铁青。
回府路上,他见道旁田埂上,幺妹正教几个农妇辨识草药。夕阳给她周身镀上金边,那专注的模样,依稀还是当年跟着他下地除草的小丫头。
“哥!”幺妹抬头望见他,提着药篮跑来,发间沾着草屑,“你看我采的柴胡......”
霍焌替她拂去草屑,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发堵。
当夜他独坐院中,望着满天星斗出神。母亲不知何时坐到身旁:“娘看柴家那孩子,倒有几分真心。”
霍焌闷声道:“豪门子弟,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?”
“我儿啊,”霍老夫人轻叹,“护得再紧的瓜,终有熟透那天。”
正说着,忽闻墙头窸窣作响。霍焌抄起竹竿喝道:“谁!”
但见柴令武狼狈地从墙头跌下,手里还捧着个陶盆:“世叔恕罪!小侄得了株抗旱的西域胡麻,想请霍姑娘看看......”
霍焌看着他满身泥土,重重把竹竿一摔:“要走就走正门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