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。但此刻的辽东,需要的是一个敢说五年平辽的袁崇焕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:“至于真正的五年之后……谁知道呢?”
寒风中,年轻的皇帝露出一丝苦笑。他比谁都清楚,历史的车轮正在加速转动,而他能做的,就是在彻底崩坏之前,布下尽可能多的棋子。
曹文诏、曹变蛟,这两个在原本历史上早早战死的猛将,或许能在他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。
而袁崇焕……朱由检轻轻叹了口气。这个满怀热血却又刚愎自用的将领,既是大明最后的希望,也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传旨,”他忽然开口,“令袁可立速速进京。辽东的棋,不能只押在一个人身上。”
平台的寒风中,一场关乎帝国命运的布局,正在悄然展开。
三日后,英国公张惟贤和袁崇焕一起携五十万两白银离开京城。
于此同时,魏忠贤的南下队伍已抵达南直隶地界。
在他的座舱密室内,田尔耕正在禀报:“厂公,京师密报,皇上以雷霆手段清缴了客氏余党,所得甚巨。而且……陛下拨付内帑五十万两,由英国公和即将起复的袁崇焕押往辽东了。”
魏忠贤把玩着一件精美的玉器,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:“咱家这位小主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手段狠,魄力也足。他这是在告诉咱家,京城,尽在掌握;辽东他要牢牢的抓在手里。咱们这趟南下的差事,若是办的不好了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,但眼中的寒意说明了一切。
“告诉下面的人,”魏忠贤的声音变得阴冷,“江南这些个肥羊,该宰就得宰!皇上要的是银子,咱家要的是活路。把这差事办漂亮了,咱们才有将来。”
北方的崇祯,以煌煌大气安抚边军,凝聚人心;南下的魏忠贤,则如同潜入肥美鱼群的一头猛鲨,开始掀起贪婪的暗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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