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还有谁敢说,朕如今要改组枢机,是操之过急?!”
满殿寂然,无人敢应。
“国家存亡、万民福祉皆系于诸位”朱由检斩钉截铁,他的声音穿透皇极殿的沉寂,“听旨”:
“孙承宗!”声音落下,老臣沉稳出列,“朕授你中极殿大学士,总摄机务。辽东烽燧与陕甘烟尘并起,朕要你这根定海神针,为朕稳住这艘四处漏水的巨舰!”
“臣,万死不辞!”孙承宗的叩拜,带着支撑危局的决然。
“徐光启!”皇帝的目光投向那位学贯中西的老者,“文渊阁大学士,次辅之位,非你莫属。你手中的算盘与格物之书,关乎国脉——农政要活民,火器要御敌,此二者,乃平定内忧外患之根基!”
徐光启深深俯首,花白的胡须触及冰冷金砖:“臣必穷尽所学,铸犁以垦荒,铸剑以卫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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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袁可立!”朱由检的语调带着倚重,“东阁大学士,专司对虏。皇太极在关外磨刀,朕将九边防务托付于你,望你再现当年登莱之威,使虏骑不敢南窥!”
袁可立目光锐利,慨然应诺:“臣在,必不使胡马度燕山!”
“毕自严!”皇帝看向这位理财能手,语气沉重,“武英殿大学士,入阁理财。国库空虚如洗,而处处皆需钱粮。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生财、聚财、节流,朕要看到实实在在的银子”
毕自严面色凝重,叩首领旨:“臣,愿效桑弘羊之能,为陛下筹粮筹饷!”
“李邦华!”朱由检的声音转冷,“文华殿大学士,执掌风宪,协理吏刑。官场积弊,政令不通,乃至逼民造反!朕予你重权,澄清吏治,扫除颓风,凡有阳奉阴违、贪墨害民者,无论品级,严惩不贷!”
李邦华挺直腰板,声如金石:“臣定当效古之酷吏,为陛下铲除奸佞,肃清寰宇!”
“曹于汴!”皇帝的语调稍缓,“东阁大学士,入阁协调。如今朝堂,需合力对外,而非内耗空谈。平衡部院,弥合分歧,此重任,非圆融通达如卿者不可。”
曹于汴深深一揖:“臣必竭尽全力,调和鼎鼐,使朝堂上下,同心戮力!”
最后,朱由检的目光落在那个最年轻的身影上:“卢象升!”
“臣在!”卢象升应声出列,声如洪钟,英气逼人。
“朕破格拔擢你为翰林学士,入阁参预机务!不要学那老成持重,朕要看你的锐气!这柄利剑,当为朕扫荡妖氛,你的战场,”朱由检目光似乎望向西北,“或在眼前!”
朝会后的乾清宫东暖阁,密议更显急迫。
朱由检快速部署完毕钱粮、军械、吏治等紧要事宜后,话锋陡然一转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:
“至于陕西那群庸官劣吏,朕已另遣利剑前往。”
几位阁臣微微一愣。
皇帝冷哼一声:“徐应元奉旨督办陕山矿务,持朕密旨,准其便宜行事。他不仅要给朕开出矿藏,更要借此身份,暗中查访地方官施政实情!孙传庭奏报中所言,各级官吏推诿偏激、豪绅盘剥之事,徐应元皆可密查暗访,搜集罪证!”
他看向李若琏:“李卿,你派一队精干缇骑,秘密听候徐应元调遣。一旦证据确凿,无需经由地方三司,可即行锁拿首要劣绅酷吏,就地正法,以儆效尤!朕要让他们知道,天高皇帝不远,王法仍在!”
这一安排,出乎几位阁臣的预料,却又在情理之中。徐应元以矿监身份为掩护,行动更为隐蔽,配合锦衣卫的雷霆手段,正可绕过陕西可能已经瘫痪或腐败的官僚系统,进行精准而残酷的清洗。
袁可立沉吟道:“陛下此计甚妙。徐公公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,或可收奇效。只是…手段需拿捏分寸,避免波及过广,反生更大变乱。”
“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法。”朱由检语气决绝,“陕甘之乱,始于吏治崩坏。不用重典,不足以震慑宵小,不足以挽回人心!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,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