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千疮百孔。
西南急报:云贵等地土司,因朝廷征收粮过甚,已显不稳之象,屡有抗命之事发生,暴乱一触即发。
陕西孙传庭八百里加急:秦王朱存枢因被勒令“捐输”部分田产商铺以助军饷,竟在王府绝食,并扬言要上京告御状,让孙传庭“吃不了兜着走”。地方藩王与朝廷的对抗,已呈现公开化、激烈化。
漕运总督泣血上陈:徐州段运河因黄河泥沙淤积严重,已近乎断航!更危急的是,黄河河床持续抬高,徐州段沿岸堤坝多处出现破损、渗漏,若不及早加固,一旦春汛到来,恐有溃堤之患,漕运断绝,生灵涂炭!
而陕西、河北、山东乃至京畿之地,去岁冬季的雪灾仍在持续,冻毙饿殍屡见不鲜,流民队伍有增无减,如同帝国肌体上不断扩散的溃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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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形成微妙对比的,是遥远的南海。魏忠贤跪接了小太监秘密送来的第四块鎏金铜牌,以及那句让他心潮澎湃又五味杂陈的口谕——“汝为朕之三宝”。
“三宝…三宝太监…”魏忠贤喃喃自语,混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皇帝将他比作永乐朝下西洋的郑和!这既是无上的荣宠,也是一种极其重大的责任,他和皇帝达成的政治默契正在变成更加深度的绑定,魏忠贤已深深的体会到他已经牢牢的绑定在大明帝国的这辆战车上,车在人在,车亡人亡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铜牌紧紧攥在手中,仿佛抓住了无上的底气。“回复皇上,老奴…奴婢魏忠贤,定效仿三宝太监,为陛下肃清海疆,万死不辞!”他立刻行动起来,利用其掌控的资源和网络,更加积极地配合郑芝龙,筹备粮饷、打探情报、协调各方,全力支持其对海上巨寇刘香的决战准备。东南海权的归属,即将迎来一场决定性的较量。
乾清宫内,朱由检看着各地雪花般飞来的奏报,面色沉静,北虏西寇,内忧外患,天灾人祸,险情不断。这大明的江山,仿佛一艘在惊涛骇浪中上下颠簸左右摇晃四处漏水的巨船。他这个舵手,愈来愈享受这种极限驾驶得快感,布局行子,步步惊心,肾上腺素高位运行。
“传旨,让石牌土司秦良玉巡视川贵,洪承畴继续督办汉中、襄阳粮仓建设另对施政过枉的官员会同吏部李邦华进行定罪”
“令内阁学士卢像升即刻前往河北赈灾,抽选精壮编练新军”
“令户部尚书毕自严会同徽商代表吴养春精选理账人员前往山西”
“下旨斥责孙传庭赈灾不利,练军行动迟缓,所需物资钱粮皆可由秦王府供需,不可畏手畏脚”
这些旨意立即由随堂太监一一下发下去。
朱由检又提起朱笔,在一份关于漕运的急报上批下:“着工部、漕运总督即日设法疏浚,加固堤防,不得有误!所需钱粮,与户部、内帑协同筹措。人力可协同曹化淳及吴养春广收流民”
处理完这些又命人将李若琏,张之极召来,面授机宜。
寂静的深夜,庞大的棋局,闲庭信步中不乏艰辛,走一步看三步,不容有失。面对困顿局面和对手的紧逼,还有没有翻盘的可能,这一切还不得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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