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成了瓮中之鳖了。怕不怕?”
金国凤挺直腰板:“满军门说哪里话!能跟您并肩杀虏,是末将的福分!”
杜度围城之后,并未立即发动强攻。他仔细勘察后,决定采取围困辅以炮击和试探性攻击。接下来的两日,小规模的攻防战不断爆发。八旗兵的凶悍在攻城时展露无遗,他们顶着城头稀疏的箭矢擂石,凭借矫健的身手攀爬矮墙,悍不畏死。满桂亲自持刀在城头督战,哪里危急就扑向哪里,刀锋都已砍出缺口,浑身浴血,仿佛血人。
五月二十五,凌晨,大雾弥漫,伸手难见五指。
围城已达三日的后金军营地,尚沉浸在一片黎明前的寂静中。杜度判断,明军已近强弩之末,准备在今日发动总攻。
突然,如同九天惊雷,从西北方向(大兴堡)传来了连绵不绝的、不同于以往任何明军火炮的轰鸣声!那声音更沉、更密、更连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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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是东南方向(锦州)震天的呐喊和急促逼近的马蹄声!
张之极统领的两万京营精锐,如同神兵天降,在浓雾的掩护下进入了预设阵地。他们装备之精良,远超寻常边军。此刻,数百门各式火炮(包括大将军炮、佛郎机等)被推至阵前,炮口焰光在浓雾中连成一片,如同地狱之火闪烁!
“放!”随着令旗挥下,京营炮阵发出了毁灭性的咆哮!
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后金军营地,尤其是其侧翼骑兵集结区域。实心弹犁开大地,所过之处人马俱碎;霰弹如同死神的镰刀,横扫一片;更有一发发开花弹(爆炸弹)落入密集人群,轰然炸响,破片四射,引得残肢断臂横飞!这突如其来的、前所未有的猛烈炮火,瞬间将还在营中备战的八旗兵打懵了,营地陷入一片火海与混乱,精心布置的阵型被硬生生撕开数道口子。
炮火尚未完全停歇,京营步兵动了!他们以严整无比的阵型向前推进。最前排是如林的长枪兵,其后则是密集的火铳手。这些火铳手并非胡乱射击,而是分成数排,轮番齐射!“砰砰砰——”爆豆般的铳声密集得几乎没有间隙,白色的硝烟在雾中弥漫,形成一道致命的弹幕。铅弹如同疾风骤雨,泼向那些刚从炮火中幸存、试图组织反击的后金士兵。即便身披重甲,在如此近的距离被多枚铅弹击中,也难逃甲碎人亡的下场!
京营的火器,在这一刻展现了其恐怖的杀戮效率!
几乎在同一时间,祖大寿的锦州军也从雾中杀出,猛攻后金军的另一侧翼和后方。锦州兵久驻边关,与后金仇深似海,作战极其悍勇,如同决堤洪水,瞬间就冲垮了几个蒙古附庸兵的营寨。
杜度大军猝不及防,瞬间陷入三面受敌的绝境!松山城下,猎人与猎物角色陡然逆转。
“援军!是我们的援军到了!”松山城头,已经数处负伤、血染征袍的满桂看得真切,他激动得须发皆张,多日来的憋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化为震天的咆哮:“打开城门!弟兄们,随我杀出去!里应外合,宰了这帮鞑子!”
沉重的城门再次打开,满桂一马当先,率领着城中所有还能战斗的士兵,如同受伤的猛虎,扑向已经陷入混乱的后金军。他知道,这是决胜的时刻,也是他洗刷“败退”耻辱的时刻!他挥舞卷刃的长刀,直冲敌阵最密集处,左劈右砍,勇不可当,接连将数名试图阻拦的后金军官斩落马下,所向披靡!
然而,八旗军毕竟凶悍,即便在如此劣势下,仍有部分老兵结阵自保,负隅顽抗。满桂冲杀太猛,不知不觉已深入敌阵。突然,一阵刺骨的剧痛从他肋下传来——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,穿透了他破损的铠甲,深深扎入体内!
满桂身形一晃,几乎栽下马来。他猛地一把折断箭杆,怒吼一声,继续挥刀砍杀!鲜血迅速浸透了他的战袍,但他的动作却愈发狂猛,仿佛要将最后的生命之力尽数燃尽!又一名挥舞铁骨朵的后金骁将冲来,满桂不闪不避,迎着对方奋力劈斩,刀光闪过,将那骁将连人带武器劈倒,而他自己,也被对方的垂死一击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