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饿,可现在还拖着她。
转眼,他俩来姜潭一个月了,吃穿住样样都要花钱。
那么问题来了。
他从哪儿来那么多钱?
—
于是,某天深夜,等席铮回来,俞凤终于没忍住开口试探。
怕被他搪塞,她没直接问。
“哥,我每天学八小时差不多了,要不,下午或者晚上,我出去找个兼职……”
“找什么兼职!”
席铮一句话堵死,“学累了就歇着!”
“那你呢?”
俞凤抬头看他。
“老子——”
席铮忽地收住话头,瞥她一眼,仿佛猜中她想问什么。
没等她再迂回,直接给了答案,“城西有个修车行,我就每天过去搭把手。”
“修车行?”
“嗯,换个轮胎,拧个螺丝,轻松得很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咋,哥看着不像?”
席铮一捋梢,压根没给她多问的机会,“别瞎琢磨!
踏实学你的习!
钱的事不用操心,听见没?”
“……”
俞凤点点头。
心里疑团却没散。
修车而已,要真像他说得这么轻松,又怎么会累到眼下一片乌青。
夜里。
俞凤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“凤。”
帘外,席铮低低叫她。
“嗯?”
“你听话,哥心里有数。”
“嗯……”
俞凤嘴上应着。
他越轻描淡写,她越觉得欲盖弥彰。
—
隔天,俞凤去公共浴池洗澡。
她照例躲在角落最里头的花洒底下。
氤氲水汽里。
隔断传来大波浪的抱怨声,“你们听见没,城西那片废厂房,后半夜总轰隆隆响,打雷似的!”
“你耳朵够可以的啊,什么声儿啊?”
“摩托!
肯定是摩托!
老宋说,不知打哪儿来了几拨飙车的,都他妈快成赛车场了!”
“听人说以前不是在玉山嘛?来姜潭了?”
“玉山?玉山还有飙车的?”
“彭荷到玉山那段,不是一水儿的卡弯嘛,以前还死过人……”
“真是一帮不要命的。”
“……”
城西。
像一根鱼刺,瞬间卡在俞凤嗓子眼。
热水猛地变凉,激得她一个哆嗦,心差点跳出来。
席铮。
他说的修车行不就在城西!
俞凤没心思再洗,匆匆冲掉泡沫,穿好衣服就往回走。
回到家。
沙上扔着席铮换下来还没洗的外套,她翻来覆去检查,都没现什么异常。
只是。
那机油味底下,总透出一股香水味。
似有若无的,摄人心魄的,挥之不去的。
—
说来也怪,接下来几天,席铮回来的比平时都早,有时甚至还能赶上大波浪送饭。
两人难得坐下一块吃饭。
俞凤觉,大波浪看席铮的眼神,总带着点意味深长,有时候她调侃一句“你最近倒是清闲”
,席铮立马用眼刀把话头堵回去。
这天吃过晚饭,俞凤把干净的t恤递给他,“哥,那件外套脏了,换了吧。”
“先放着,等会换。”
席铮随手扔一边。
“……”
俞凤没吭声。
他有点反常——以前换衣服从不拖沓,怎么今天倒磨磨蹭蹭的。
她坐在沙上,假装看书,眼角余光却悄悄觑着他。
“……”
多久了她也不翻页。
席铮绷着笑。
这时。
他站起来活动筋骨,自然一抬手,脱掉身上外套,又顺道把里头t恤也脱了。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