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燥,带着轻微的茧,今天说好要忘记所有不愉快。
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拂过两人交握的手。乔言心望着他映着晚霞的眼睛,那里盛满了让她心碎的温柔。
她轻轻点头:近人情怯。
“嘶啦——”烤架上的肉串滋滋作响,油脂滴落在炭火上,腾起阵阵香气。
在那片金黄的海滩上,夕阳的余晖如金色的纱幔,轻柔地洒在男人和女人身上。
林晚调皮地拿起一串烤好的鸡翅,在男人眼前晃了晃,然后迅速放到自己嘴边,咬了一大口,还故意吧唧着嘴,含糊不清地说:
“嗯~我替你尝尝啦,就不给你。”男人假装瞪了她一眼,伸手就要去抢。
女人灵巧地一闪,像只欢快的小鹿,在沙滩上蹦蹦跳跳地跑开了。
跑着跑着,不知怎的就光着脚绕着小沙滩的范围漫步起来。
顾千澈索性也凑对儿似的赤脚,拎着啤酒罐子在后面追,追的累了,就你一口我一口喝了精光,眼神里只有坦然。
他只对在意的人,顺其自然。
夜幕降临时,他们并肩坐在沙滩毯上,分享一盘烤得恰到好处的海鲜。
顾千澈突然递给她一只熏得焦红的烤好的龙虾:尝尝,我记得你——他顿了顿,你好像喜欢这个?
乔言心接过龙虾的手微微发抖。她确实最爱龙虾,但从没提过。
她小心地掩饰着慌乱:你怎么知道?
猜的。顾千澈笑着碰了碰她的酒杯,就像我猜你会喜欢这种白葡萄酒一样。
酒过三巡,顾千澈的声音渐渐低沉:那天在海里...情况真的很糟糕,我以为自己要死了。
他望向漆黑的海面,都说临死前会看到自己最在意的人。你猜怎么着?
‘‘我看到的是你的脸,听到的是你的呼唤。’’他没有告诉她其实两张脸本就别无二致,只是理智时的他选择相信那是林晚。
乔言心攥紧衣角,沉默了一下。
林晚,他忽然转向她,以后叫我阿澈吧。
这个称呼像一把刀刺进乔言心的心脏。她张了张嘴,声音细如蚊蚋:阿...澈。
顾千澈的眼睛亮了起来,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。
他倾身靠近:再叫一次?
阿澈。这一次,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,却莫名有种久违的熟稔。
顾千澈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。
乔言心僵硬了一瞬,随即放松下来,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个拥抱中。
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,稳健而有力,让她想起大学时代图书馆里那个雨天的拥抱。
他也有倔强的时候,淋着自己却不让她淋到半分。
我有很多事情没告诉你,她靠在他肩头轻声说,等我都处理好了...
顾千澈的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,我等你。
——
当第一滴雨落在乔言心鼻尖时,她正被顾千澈逗得大笑——
他讲了个笨拙的自己把钓鱼竿被海里的不知名鱼类掀翻的故事。
下雨了!她惊呼着跳起来,长发被风吹得飞扬。
暴雨来得又急又猛。
他们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,还是被淋得浑身湿透。
顾千澈抓起野餐毯罩在两人头顶,大笑着拉她奔向吉普车。
狭小的车厢里,两人喘着气,头发和衣服都在滴水。
顾千澈从后备箱翻出一条毛巾,轻轻擦拭乔言心湿漉漉的长发。
他的动作很轻,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。
冷吗?他低声问,手指不经意碰到她冰凉的耳垂。
乔言心摇摇头,却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。
顾千澈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,手掌在她肩膀上停留了片刻。
车外的雨声震耳欲聋,敲打着车顶和窗户,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。
林晚...顾千澈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