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饰自己的狼狈。
顾千澈只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,突然粘在自己的脖子上,有些湿润。
他忽然才意识到,那是什么。
若云紧随其后,跟着顾千澈的脚步走……
——
如愿刚出去一阵,回来就发觉养父不见了,感觉气氛也怪怪的。
“张导,我爸人呢?不刚还在拍戏吗?”
“刚有几个人冲进片场,也不知怎么的,突然就摔倒了。”
“顾千澈刚拍完上一条,看到来人摔倒了可急得不行,抱着人家去治伤了。”
张导把所见所闻告诉了她,和她混熟了,自然多了一句嘴,
“小愿啊,你爸看起来很抢手啊?不少人抢着给你当后妈。”
“你要做好准备呢!”
如愿听了,若有所思。
恰巧此时,她看长廊边上小姜和谢允仪正追着什么人过去,她赶紧跟了上去。
——
顾千澈把乔言心抱进了片场的临时休息室。
这里陈设和整体建筑一致,古色古香。
他看到若云很不耐烦的表情,有些尴尬,硬着头皮说,
“她既然来了,就让我们好好说会儿话。”
“你不用担心,我不会刺激她的。”
若云听到了保证,幽幽地叹口气,“算了,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有些话该说还得还得说。”
“不过,我有言在先,这回你若是欺负她,我不会饶了你。”
她和乔言心说好去拿医药箱,这才退了出去,守在门口。
顾千澈回身时,女人靠窗呆呆地坐着,不发一言。
他也在旁边坐着,只是两人都没有开口。
几分钟后,若云把医药箱带了过来,
顾千澈接过药箱,走到女人边上,轻轻抬起她的右腿,又是清理,又是消毒。
上药的时候,他跪坐在地上,很是卑微,紧紧盯着伤口,小心地擦拭。
乔言心面目悲戚,忽然开口,
“你不用假惺惺地对我好。我知道,你其实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。”
“走吧!你做这些,无非是心里想要好受点。”
顾千澈没有回答,默默地继续为她擦着碘伏。
她倾尽全力,把他一把推开,带着哭腔吼道,
“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?你不是讨厌见到我,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?”
乔言心质问着,眼眶却又红如滴蜡。
“你在养病,不要动气,对身体不好,容易好得慢。”
“若云都……告诉……我了,你伤成这样,原也是我的过错。”他有些自责。
“大桥上的那些混账话,你就当是我一时疯了,错乱了,才会对你发脾气。”
乔言心却不依不饶,
“可那就是你的心里话,你就是那么想我,那么看我的,不是吗?”
“若没有南疆那些刀光剑影,你甚至都不愿意正眼看我。”
顾千澈没有否认,埋头棉签沾上了伤药,想要上药。
“呵呵……你又不说话了,是怕和我理论,又会争执起来。”
“顾千澈,你能不能活得不要那么虚伪,那么憋闷?”
她挪开了受伤的右腿,不让他进行下一步。
